梁熙手上动作一顿,然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小陈,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没能好好保护巢闻的人是我。
“作为一名助理,你非常出色。敢为艺人挺身而出,更加令人佩服。”梁熙继续道,“小周会一直在这里陪你,我现在跟侯二少要出去一趟,回来时还得请你帮忙,描述出那些人的长相——抱歉,我知道那对你来说是噩梦一般的经历,但还是要请求你回忆出来,对不起。”
“熙姐,没事的。”陈倩轻声道,“你们现在是要去请人帮忙吗?”
自己的无力,永远是最恨的一点。
梁熙眼色一沉,哑声道:“是,为了能更快地找到巢闻。”
离开医院后,她和侯彦霖来了一出夜闯张公馆。
好在张承恺前段时间刚回b市。
是时已经夜间十点半,门卫说张承恺已经睡觉,让二人明天再来,可梁熙哪等得到明天,当即顾不上礼节问题了,一掌把门卫劈晕了过去,把还在想法子耍嘴皮求得通融的侯二少爷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时门后已有三人被梁熙无声无息地放倒了,于是他赶忙跑着跟了上去。
毕竟是张家本宅,监控无处不在,他们很快就被发现了。
不过也正好达成了他们的目的。
家养的警卫冲出来将两人重重围住,张承恺在老管家的陪同下走出来,看清闯入者后不免怒道:“梁小姐,你真是越来越不把张某放进眼里了,你……”
他话还没说话,梁熙就对着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前院的路是青石板铺的,她这一下跪得实实在在,看得老管家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可她面色如常,没有一丝吃痛的神情。
“深夜硬闯,的确是晚辈之过。”这一不冷静,梁熙连带说话都回原形了,“但若非事态紧急,我岂是会来轻易磕扰之人?当下走投无路,还望张先生能够施以援手。”
张承恺也是一脸诧然,定定地看了她一阵,惊愕之色沉了下来,问:“是有关巢闻的吗?”
梁熙也不多废话了,就这么跪着把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
侯彦霖适时接话道:“张叔叔,这次绑架恐怕远不是讹诈钱财那么简单。我哥的人在杂志社附近的停车场里找到了被打晕的谢洋,对方抢了他的衣物后把他打晕在了角落,如果是单纯的绑架,人质自然是越多越好,可为什么还要把巢闻的两个小助理放掉?”
生怕张承恺看低了事态紧急性,梁熙顾不上心里淌血了,咬牙道:“张先生,除了您以外没人能够帮我们了,巢闻虽无张家血脉,但好歹名义上是张家的一份子,今日被不怀好意之徒劫了去,无论有没有伤到性命,都难逃活罪,到时候要是再流出什么不好的把柄,只怕张家也要被牵连!京城虽大,可谁人不知张家二字,可偏偏有人要在太岁头上动土,这难道不是在摆明挑衅您吗!难道张先生就不想看看是谁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来找张承恺。
张承恺沉着面色看了她和侯彦霖一会儿,方沉声问道:“现在你手上有什么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