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下自己的无奈,默默抱紧了怀里乱七八糟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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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禾一路跑回客房,敲了三下柳青穆的房门。
心中实在着急,这次没等开门,她便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一边道:“柳青——”穆。
魏禾喉间一堵,最后一个字愣是没喊出来。
——屋里
的柳青穆没穿上衣。
屋内没点灯,窗缝外透进来的些许天光不甚明亮,将柳青穆赤-裸的背部映得明暗不定。
肌肉线条清晰硬朗,但大概因为柳青穆经年懒散惯了,又少了硬汉的粗野,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柔美。
模糊之下,更觉诱惑。
魏禾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
柳青穆本来背对着门,听到魏禾的声音,反倒像是起了什么心思,脚尖一转,正对魏禾。
那肉体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魏禾视线中。
柳青穆如瀑长发用一根青绳松松绑起,散在一肩,遮掩住几分坦露春色。他眼眸潋滟,眉毛却意味不明地半挑不挑,活脱脱一个以色诱人的无耻样子。
魏禾:“。。。。。。”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但。。。。。。
不得不说,柳青穆成功了。
魏禾承认,自己确实心跳如擂。
柳青穆还在好整以暇地看她,甚至撩开了自己的头发,让魏禾看得再清楚些。
屋内默然了好一会。
魏禾先败下阵来,无奈地闭了闭眼,“你先穿上衣服。”
柳青穆笑得胸腔起伏,“现在才闭眼,是不是太晚了点。”
魏禾于是又睁开了眼。这下倒也不藏着掖着了,眼神黏在了柳青穆身上,想着既看了,就看个够吧。
但这回看得仔细了,魏禾嘴角勾着的笑却渐渐沉下来。
她指尖缓缓嵌入掌心,心也如同一块巨石压住。
柳青穆指了指身上的金针,“我带家中府医来邹县,刚施完
针,现在穿不了上衣。”
魏禾沉默着。
外头有衙役走过,魏禾干涩的眼睛眨了眨,转身关上了门。
屋里的光线又暗下不少。
魏禾走上前去,站在柳青穆身前,借着幽微的光线仔细端详他的身体。
金针将上身筋脉几乎扎了个遍,施针的地方,肌肉稍稍陷进去,数量一多,看上去十分瘆人。
柳青穆也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实在经不起细看,不自在地转了转身,“我。。。。。。”
魏禾伸手,将他手臂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