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县令大人也不想掺和这等烂事,更
不想当面和陶家夫妇对上,这才将他们推出来挡事情。
魏禾抱胸,看着扯着她裙袄的女人,“你们想做什么?”
郝孟萱昂着头。
“见越嵇成——我们陶家要庞曦明日便当街问斩,以告慰我女阿娴在天之灵!”
魏禾本就是平白无故被衙役拉来,听了这话,毫不留情地把人卖了。
“要见县令大人,这简单啊,”魏禾被郝孟萱拉着裙摆,没法做大幅度动作,只能微微偏过身,朝偏门处喊道,“越县令,有人找你呢。”
躲在门边看热闹的越嵇成:“。。。。。。”
他想问魏禾:你有事吗?
偏生要拉他出来。
但眼见这下实在躲不过去,越嵇成也只好磨磨蹭蹭地从侧门走进大堂,装作一副刚来的样子。
“有人找我么。。。。。。哟,陶老爷、陶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郝孟萱一见越嵇成驾到,一时间又要哭。
越嵇成眼尖瞅见,急忙打断,“是为你们女儿的陶娴的事情吧。”
郝孟萱的哭腔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她干咳两声,点点头,“望县令大人倾听民愿,替我们死去的阿娴做主。”
“做主?”越嵇成神色不明,“不是早就给庞曦下了罪状文书么?等秋日过去,杀人犯庞曦自然会问斩。你们如此着急做什么?”
郝孟萱跪伏在地,“不是民女着急,是我枉死的女儿陶娴着急。”
什么枉死,买尸体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就编吧。。。
。。。
不过是害怕庞家跑路罢了。
越嵇成悄悄翻了一个白眼,又听郝孟萱哭诉道:“昨夜我辗转难眠,黑更半夜忽见阿娴敲门回家。。。。。。阿娴抱着我哭,说庞曦是杀害他的凶手,庞曦一日不死,她在地下就一日不能心安。”
越嵇成听得烦。郝孟萱却旁若无人地继续演,“县令大人,阿娴如今头七已过,是要投胎转世了。庞曦若还不伏法,阿娴不甘心回魂,就只能在人世间做个野鬼啊。。。。。。县令大人,你就是不待见我,也可怜可怜我们阿娴啊。”
越嵇成:“。。。。。。”算是见识到胡编乱造的力量了。
越嵇成揉了揉眉心,心中连连道“不生气不生气”,走过去将他的“功绩”搀扶起来,“陶夫人,你别跪着了,天气冷,地上阴凉。”
将郝孟萱扶稳当,越嵇成状似无奈地叹一口气,道:“半月吧。”
魏禾微微垂下眉眼。
郝孟萱显然没反应过来,连连追问,“什么?”
越嵇成一只手拦住她,一副谨防小人近身的模样,“给我们半月时间。半月时间一到,我们会将庞曦当街斩首。”
郝孟萱愣了一下,撑起身子,还欲再说。
越嵇成又抢先一步道:“律法有令,本官也不能做得太过。陶家和县衙各退一步,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可好?”
陶春和拉了拉郝孟萱的手。郝孟萱扫了一圈众人的脸色,像是忍辱负重,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