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无阻,安然回到县衙。
魏禾没回去休整一番,反而在刑房坐立难安。柳青穆陪着她,好几次欲言又止,看到魏禾着急的模样,又默默缄了言。
很快,负责盯梢的陆平跑进来,嚷道:“典史大人回来了,典史大人回来了。”
魏禾站起身,“如何?”
陆平道:“典史大人被马车拖了回来,血滴了一路。金大夫现在正在帮典史大人止血,听说好似没什么大碍,就是余典史他身体虚,一下子失血过多,肯定需要好好修养一番。”
魏禾松了心。
陆平看看她,又撇一眼冷若冰霜的柳青穆,还是忍不住问道:“魏姑娘、柳公子,典史大人究竟是出什么事了啊?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魏禾张了张嘴巴。
余德运和陶家勾结,各取所需,相互谋利。这话摆在哪里都算不上好听,在县衙,那便是万不可多言了。
于是魏禾又沉默下来。
陆平都快要被急死。魏禾却道:“没事。”
“没事?!典史大人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算是没事!”
魏禾道:“嗯。。。。。。”她回过神来,抬起头,“我先走了,我。。。。。。我有点困了。”
陆平伸手,“诶——魏姑娘,先别走啊,你倒是说说啊。。。。。。”
魏禾一溜烟跑得没影。
跑到客房,刚想推门。有人却一言不发地绕过她,长臂一伸帮她开门。
见着魏禾走进去,他又冷淡着脸色,依旧沉默地
合上门扇。
魏禾:“。。。。。。”
她没管这人,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凉水,全部灌进肚子里。
天气已经转冷,这么一杯隔夜冷水下肚,魏禾被激得打了个冷颤。还没等柳青穆说话,魏禾已经道:“我知道余德运对我的心思。”
柳青穆陡然默下来。
魏禾叹一口气,也没看他,放下茶杯道:“我又不是傻子。余德运他无条件地告诉我线索,对我多有照拂,今日又帮我挡箭,我岂会不知道他喜欢我。”
何况今日中箭之后,还一直这么盯着她。
魏禾就是再怎么迟钝,也不会蠢笨到如此地步。
余德运对她就算没到喜欢的程度,心思也绝对不单纯。
柳青穆顿了一下,靠在门框边。屋外的光映在他身上,将他一身青色衣袍衬得好似斑驳竹影。柳青穆眼睫垂着,声音很淡地道:“那,你的想法呢?”
魏禾莫名其妙,“我有什么想法,我又不喜欢他。他喜欢是他的事情,我愿不愿意戳破、愿不愿意接受,那是我的事情。这并不冲突。”
魏禾抿了抿唇,又喝了一口水。
屋内许久没人说话,魏禾觉得奇怪,转头看了柳青穆一眼。
这一看,魏禾便微微眯起了眼睛。
——柳青穆勾唇在笑。
魏禾:“你笑什么?”
柳青穆心道他在笑余德运不知好歹,笑余德运狂妄自大,竟然敢对魏禾有不轨心思。
魏禾不喜欢余德运,这更让他觉得心情畅快。
柳青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