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禾的酒彻底醒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虚得没底。可转念一想,自己好似也没也没做错什么。柳青穆没有限制她人身自由的权力。
于是她拾掇了点自信,走上前去。
柳青穆:“你看起来还挺自豪?”
“。。。。。。嗯?”
柳青穆看魏禾一副无辜的模样,感觉自己成了那个兴师问罪的坏人,登时又被自己气到。
他捂着胸口,顺了顺气。
魏禾一看,还以为他喘不上气了,急忙帮着他一起拍背。
“。。。。。。”柳青穆拂开魏禾的手,“说正事。”
“为什么要自己去见余德运,还约在这种地方?”
他交叉着手,一副我很不开心的样子。
魏禾看得有点乐,放低了声线,歪着脑袋道:“我也不知道他会约在这种地方啊,况且我也不是非得要一个人去会余德运,这不是他不愿意见你么?这机会难得啊,我便自己一个人去了。”
魏禾觑着柳青穆的脸色,“而且,余德运他也不算是坏人。”
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戳到柳青穆哪块逆鳞。
柳青穆几乎是瞬间板起脸,立刻质问,“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你才认识他多久?他长得就不是个好人模样,万一他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
魏禾摊手,“我有啥能让别人图谋的,要钱没钱,要。。。。。。”
魏禾对自己的长相还是颇有几分自信的,“嘿嘿”一下过去了。
柳青穆看她,冷笑,“还‘嘿嘿’?”
魏禾:“。。。。。。”
她面色尴尬,急忙又顺着毛捋,“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余德运跟我说了好多有用的事情呢,等回去县衙,我们和杨从易一起商讨商讨。”
马夫不知所踪。柳青穆抿唇看了魏禾一眼,任劳任怨地抓起了缰绳,“正好,我也有话想要说,上车吧。”
魏禾的心思被勾了起来,道:“好。”
她翻身上了马车,却没进车厢,反而十分不顾忌地坐在了柳青穆身边,道:“走吧走吧。”
柳青穆又看她一眼,这次,眸中的佯怒变成了无奈。
他在魏禾看不见的地方,朝暗中打了个手势。
一名黑衣镖客无声无息地潜入花街,换了身行装,混在了人群中,挤进了环翠阁中。
—
用过县衙的粗茶淡饭,三人苦巴巴地,又聚在了柳青穆房中。
自从接管了陶娴的案子后,他们是三天两头就得开一次会,几乎成了惯常。
柳青穆坐于魏禾左侧。他虚虚靠在扶手上,道:“我先说吧。”
杨从易和魏禾齐齐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