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形上不够华美,小曲小调也没有洛阳的精巧好听。
兴许跟洛阳和邹县的发展有关系。。。。。。
邹县作为距离洛阳最近的临县,能在娱乐上做到这般地步也着实不错了。
魏禾正杂七杂八地想着,围着唱歌的圆台绕了一圈,总算是找到了余德运。
余德运正听着一个小厮汇报什么,微微偏着脑袋。他兴许早就发现魏禾了,一边听着小厮的话,一边时不时朝魏禾的方向看两眼,眼露戏谑。
戏谑。。。。。。?
魏禾不解,朝他走去时,不免加快了脚步。
小厮见到魏禾,识趣地走开了。
余德运笑容得体,微微起身,掌心向上指引,“坐吧,魏姑娘。”
魏禾丝毫不知道自己方才在环翠阁门外的举动,已经被小厮告知了余德运。她也勉强笑笑,扶着椅子坐下。
丝竹之音缭绕,圆台上,黏腻的嗓音勾缠着神经。
台下,什么声音都有。
魏禾看着面前的一杯清酒,没喝,正色道:“非得要约在这种地方吗?我要找余典史谈的可是正事。”
“什么是正事,什么又是不正经的事?”余德运笑着反问,“在我的观念里,吃喝玩乐就是正事,案牍公文就是不正经的事。谈正事约在青楼,岂不是正正好。”
魏禾被噎得无语。
她几欲开口,却对着余德运那张万年不变的笑面皮,一时间无法反驳。魏禾脸色冷下来,抓起酒杯,一杯清酒下肚。
余德运抚掌而笑:“魏姑娘好酒量。”
魏禾不经夸,开始咳嗽起来。
她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在席间,她想要敬余德运一杯酒,对方却像是一眼看出她的难处,让她不喜酒那便不喝。
如今确是这副场面。。。。。。
魏禾倒也不觉得伤心,只是相比起那时候,多了一丝怅惘。她看了一眼余德运。
大概是酒壮怂人胆,她脸微微热起来,将酒杯拍在桌上,发出“啪”一声响。
余德运:“。。。。。。”
魏禾:“为什么选在这种地方?”
余德运默然片刻,思考着魏禾是不是一杯倒的体质。
等了一会,魏禾却只是死死盯着自己看
,好歹没有晕倒。余德运便道:“越是嘈杂的地方,就越是安全。县衙到处都是柳公子的人,我放不宽心。在环翠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正事’要干,没人会顾得上别人。”
魏禾想不明白余德运为何要如此忌惮柳青穆。
但余德运一番话挑挑拣拣下来,其中也并非全无道理,魏禾也就暂且听着了。
“哦,”魏禾道,“谢谢你这些年来,一直护着陶娴。”
这话题转变的着实有些快,以至于余德运在听到陶娴的时候,下意识想脱口而出“你是不是醉了”。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