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屏风走出来时,钟玉书正坐在床沿,慢条斯理地系亵衣的腰带,见她走出来后唇角微微扬起,道:“那从今往后,为兄是否要叫昔心一声,妻主?”
晁昔心平静的看着他,道:“你觉得同样的错误,我会范几次?”
钟玉书黛眉微蹙不解。
“你我同在汴京长大,想必我的风流韵事你听得不在少数。”晁昔心平静道,“你不会以为,我昏迷中就连做过与否都分不清了吧?”
钟玉书眸色凝了凝,正欲张口说话。
晁昔心继续道,“不过,无论做过与否,结果都是一样的。且不说我不会再像答应清蕴雪一般答应嫁娶之事,就说,我对你毫无感觉,即便下药后你我真的做了,也只是你自己作践自己罢了。”
钟玉书面色顿时无比难堪,手紧紧攥住床单,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晁昔心。
晁昔心转身朝门口走去,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他,“今日你惹忞书不快,我答应你的暗网衣食无忧,就此作罢。”
钟玉书在她身后噗嗤一声笑了,狭长的眸子蕴含着汹涌情绪,缓缓道:“弟妹真是铁石心肠,只可惜,为兄也一样。”
他走下木台阶,踩在地砖上道:“区区暗网,若是为兄让弟妹不快,全杀了又如何。”他指尖撩鬓发至耳后,将凌乱的头发整理的板正,继续道,“弟妹或许不知,为兄这个人还有个缺点,认定的一件事便没有回头路。”
晁昔心回头看向钟玉书。
钟玉书唇角含笑,狭长的美眸如深潭般不见底,似乎在无声的告诉晁昔心,想要他离开没那么容易。
晁昔心眉心紧拧,实在不理解,她想要他们活,但仿佛就像是将他们送上私刑台一般。
可对方上赶着去死,她又能拦住几分?
屋外。
钟忞书紧抿着唇,滔天的情绪在胸口翻涌,他双眸微颤眼底皆是不可置信,刚刚那一幕烙印在脑海中,钟玉书?
竟然是钟玉书?!
他双手紧紧攥拳,鼻尖隐隐发酸,眼前被氤氲的雾气占据,双手用力到颤抖。
心口好似被一团棉花堵住,闷闷地喘不上气……
为什么会这样,钟玉书是何等的自傲,就是当年与慕瑶一起,他也从来不屑于争慕瑶的目光,他怎会想到……
他双目噙满泪水,下唇被咬的发白,一股铁锈味钻入口中。
妻主还让他先离开……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不争气的一颗一颗往下掉,明明妻主是他一人的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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