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齐刷刷低下头,眼不看耳不闻,生怕惹着事。
一声尖叫,让药劲已经过去的晁昔心醒过来,她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睁开眼,眼皮抬起就瞧见钟忞书受伤又震惊的目光。
晁昔心心头一颤,几乎是刹那间明白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感受到被子里另一个人的体温,她的脸瞬间黑下来。
“妻主……”钟忞书薄唇微动,眼眶微微泛红,氤氲的雾气迷上双目。
晁昔心喉间上下滚动,看了一眼钟忞书身后如鹌鹑般的一帮人,道:“忞书,你们先下去。”
钟忞书抿住薄唇,杏眸望向‘受惊’的钟玉书,他卷翘的长睫颤了颤,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嗯。”转身率先离开房间。
其余人赶紧跟上,她们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是非地。
一时间。
房间内只剩下晁昔心与钟玉书两人。
晁昔心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被子简单的遮住重要部分,她身上不着片缕,身上被脱的干干净净,而钟玉书身上薄薄的亵衣大氅,其实该遮住的都遮不住。
她忽而一笑。
随意抓了抓头发,对上钟玉书不解的眼神,指了指两人,道:“兄长这是何意。”
钟玉书索性放下被子,一步一步爬到晁昔心身边。
俊俏的脸庞几乎凑到她的眼前,那双狭长的眸子水波荡漾,朱唇有些红肿,搭配上凌乱的头发,真像曾被人□□一番的模样,语气带着委屈,“昔心此话,是想不负责任?”
若非晁昔心自己身体清爽什么感觉都没有,她还真的要被骗了。
晁昔心猛地扣住钟玉书的后脑,抓着他的头发将其压向自己,钟玉书下意识的挣扎,下一刻鼻尖与她的鼻尖贴在一起,“你说呢?”
说罢,她猛地掀开钟玉书那边的被子。
钟玉书黑瞳一缩,想躲已经来不及,白皙的胸口平滑的腹部展露在空气中,下身即便穿着亵裤,依然可以从轮廓看出他纤细的大长腿。
“怎么,女欢男爱不需要脱掉的?”晁昔心指了指他的亵裤。
钟玉书眼中难得多了一抹慌乱,脸颊浮起晕红,他用力挣了挣,却没有从晁昔心的掌中挣脱,反而被摁的更结实。
晁昔心将其控制在面前,道:“为何?”
“为兄实在不明白昔心何意,什么为何?为何在与昔心欢好之后,再穿上亵裤?”钟玉书目光没有片点懦意,撇去他脸上不自然的羞红,他的目光更加坚定,自知挣不开反而向晁昔心压去,“昔心此时想撇清关系,未免,太负心……”
晁昔心不得不身子向后倾斜,单手撑住背后的床,双眸危险眯起。
她反手抓过被子,整个人翻身而起,被子很自然地裹住自己,看了一眼耷拉在屏风上的衣服,她大步流星走过去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