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当然被抬离了左使的狗窝。他们将我往九师姐床上放下时,胡神医说,两名女子同睡同住,阴气太重,于我身体不利。于是,我又住了单间。紧邻师兄房间。
麻烦来了,当晚,我正想熄灯就寝,左使就出现在了跟前。诡异的就像从地底冒出来似的,吓死我了。需知现在的我,可受不了大刺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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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杨左使盯着我,神情特别严肃。我被他瞧得有些心虚。真是的,本人又没做坏事,吐血的是我好不好?
忽然,他朝前走来,我急忙低声喝道:
“干嘛?站住!”
然后我又非常正经的补了一句:
“成何体统!”-_-
当然,一般情况下,左使从来、很少、几乎、就不听我的。果然,他像根本没听到一般,就快步上前,握住了我的肩膀。
我以为他又要摇,可惜,错了。这次他没有摇,他在捏。>-
下手好狠!左使你怎可如此不知轻重呐,人家素女的,女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喊:
“痛!”
闻言他立即松开了双手。
可是,还没待我缓过气来,他忽然就伸出了双臂。腰身被紧勒,脑袋被重按,左使他大力拥抱了我。
我真的不是存心要刹风景的。被帅哥抱,人家内心还是相当雀跃的。可是,我的帅抱怎么跟传说中的不一样捏?感觉就像被人用枕头拼命蒙住了脑袋,呼吸只出不进,没气了,没气了,谋杀呐!于是,我又艰涩的抗议着:
“闷!”
还好他听见了,抱人的力道一下就松了。
我趁势推开他,向后退去了几步。一边补充着血液供氧,一边皱眉说道:
“喂,你不要太过份了哦!神经病!我现在是病人好不好?懂吗?病人!白天胡神医当着大家怎么说得,定寻姑娘需要静养!静养!”
“站住!你怎么就老是不听我的呢?”
“当然,我活着对你是没什么好处。可是,我死了又对你有什么好处呢?真是气人!你就那么喜欢看我吐血吗?变态!”
“再说了,你那什么眼光?你知道那叉子是什么价值?此乃当世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世上若找得出第二把,我就跟你姓!不,我不能跟你姓,‘杨寻’多难听呐~居然说我的叉叉是破烂东西。明明是我留给你和范右使的信物,怎可如此糟蹋!还来!我不送了!”
摊开手掌,我向左使讨要着叉子。
怎料,手却被一把握住了。他轻叹了一口气,低眼打量着我的指尖。
鲜红欲滴,就像做了水晶指甲一样漂亮。可是,漂亮的往往是有毒的。胡青牛说这是暴亡两月前的征兆。唉,我的穿越生活怎么一直就笼罩在暴亡的阴影下捏!>-
他的手掌紧紧包裹住我的,真是一张大手。咦,不知左使的脚大不大呢,参考他从前的抠门表现,嗯,应该是大手小脚的类型,畸形儿啊!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经典推理,左使终于开金口了:
“信物啊?好,看来你什么都记起来了,是吧?”
听闻此言,我立马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可是,自裁不是我的风格。所以,欲哭无泪。
先前还担心着此事。因为吐血时,一激动叫他还叉子,就露出了破绽。他一直没说,我以为逃过了此劫。怎料刚刚又自动说了出来,彻底点醒了他?这下不妙了。我急忙解释道:
“不要乱说呐,左使!我当然没有什么都记起来!你若一定要我给个说法,好,就便宜你一下下吧!真相就是,我只记起了和你有关的部分,怎么样?”
人呐,果然都喜欢被拍拍马屁,杨左使也不例外嘛,看他那高兴样!
“喂,你还是有表情比较好看啊!刚才撑那死人脸,看得我——”
像变戏法似的,我那银光闪闪的宝叉,突然就被左使举在右手里,凑到了我眼前。差点被他戳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