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追到那个小姑娘啊!”喝醉酒的盛安雅咚一下放下筷子,挥着杯子问傅青霜,满脸写着“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几个大字,“你弟谈恋爱都多少年了,反思一下你自己。”
“她又不是不喜欢我。”傅青霜喝得也有点上头,面红耳赤地反驳:“她、她就是说现在还要专注研究!”
“人小姑娘都飞国外学数学去了,你还留在这里干吗?”傅离拆穿傅青霜:“你小子和你老爹一个样,真是什么话都闷在心里不说,闷葫芦一个。早知道直接把你塞国外去了。”
“我哪里闷葫芦了,我明明每天都有和她聊天。她今天还在和我发消息呢。”傅青霜把手机掏出来,不服气道:“看,她刚才还在祝我生日快乐,我比你追我妈的时候好多了!”
“嘿,你小子。”傅离瞪大了眼睛:“还敢笑你爸!”
“不行,”傅离转过头对盛安雅说:“我立马把他弄外面去,不追到媳妇儿不让他回来。”
“就你事多,你让人小孩自己处理,别甩你大总裁的威风。”盛安雅扯着傅离的卫衣,险些把他卫衣带子都扯出来:“一天到晚吵吵嚷嚷的,废话真多。”
傅离委屈大呼:“我没有!你冤枉我!”
看着一屋子乱象的傅青逸:……
头疼。
万幸谭佑霜比较能喝,灌了这么多下去也只是有点醉醺醺,脑子尚且清醒,算是把几个人送上车的一大助力。
轿车逐渐远去。
唯一没喝酒的傅青逸勾着谭佑霜的肩膀晃悠悠地回了小屋,叹一口气,总算解脱:“幸好有司机在,不然要把我爸我妈送回去的话真是有点麻烦。”
“嗯。”谭佑霜抓住傅青逸想要开灯的手,感受对方的血管在手背上轻轻跳动着,流淌出隐晦的暧昧,他嘴唇启张,轻声说:“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不过我把它放在房间里了,你能不能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傅青逸愣一下,很快说了声好。
在昏暗里,高高瘦瘦的谭佑霜挺直背走进房间,把房门严丝合缝地带上了。
什么礼物这么神神秘秘的?
傅青逸不开灯,自己把手落在方才谭佑霜搭过的手背上,眼神空悠悠地在房间里摆动。
空荡的目光时而流转向钉在墙面上的挂钟,时而跳跃到茶几处两个人一起买的小摆件上。
傅青逸站立着,第三次把目光投向挂钟。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出来?
虽然看不清,他却也觉得那不粗不细的分针已经转了很久了。
傅青逸稍微有点焦急,便走过去,敲敲昏暗的房门:“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