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那你疼了自己活该。以后伤口疼了就忍着,不要去看医生,反正都是你自找的。”傅春鹃冷着脸走开了,一边走一边骂:“以后死外面都不要找我,我管不了你。”
“……”
这话说得重了,傅青逸的眼神灰暗了下去。他躺在床上心中咕哝道:不管就不管呗。
傅春鹃一路气冲冲地走开了。
要不是看那孩子实在是可怜,傅春鹃说不定还要因为他压到傅青逸的伤口而再骂几声。
护着干什么?傅青逸这个小子也不看看她究竟是为了谁好,一个傻到替别人挡刀的蠢小子。他伤得那么厉害,得多久才能重新恢复健康,得多久才能把昨天花出去的钱挣回来啊。
算了,傅春鹃走进房间里,砰一声关上门,默念:眼不见心不烦。眼不见心不烦。
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等傅春鹃走开后,两个小孩放松精神,一觉睡到了中午。
起床后傅青逸又开始看书做题,谭佑霜坐在他旁边看新的童话书。傅春鹃有时候拧巴着眉头走过来,看一下安静地坐在一起的两个孩子,又什么都说不出口,拧巴着眉头走开了。
等晚上去汽车总站接到谭佑霜风尘仆仆从乡下赶来的姥姥后,终于回到家里的傅春鹃才有心思对傅青逸说:“傅青逸,你以后少和那个小孩来往。”
“啊?不是,他又怎么了?”
傅青逸十分无奈。
傅春鹃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你还问我怎么了?”她怒吼道:“你自己看看和他搅在一起你变成什么样了。你自己看看你昨天缝的针,那么长的伤口,以后好了都要留疤!”
说着说着,傅春鹃声调便变得凄厉起来。
“你知道我昨天跑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你手上的伤口我有多担心吗?别人小孩在这里我不好意思说,”傅春鹃牙关打颤,竭力忍耐着心中的惶恐:“昨天我就想骂你了,你一个小孩儿你在那里逞什么能?你是觉得你自己长得比普通人高一些,你就能和成年人拼吗?”
“昨天警察都说了,两死三伤,谭佑霜他爸十有八九要判死刑。他爸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杀人犯你晓不晓得!那种小孩都是有遗传的……”
两死三伤,提到这个,傅春鹃的眼泪差点不受控制的因为恐惧而滚落。
“我当时看到那些血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医生说那刀差点就砍到骨头里了……”
“妈,我不去拦那一下,那小孩人就直接没了。”傅青逸皱着眉打断她:“我知道有些东西是有遗传,但他真的是个好孩子,你能不能别一来就给人家下定义啊。”
“我不管,”见傅青逸不听她的话,傅春鹃呆了两秒,旋即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道:“反正这段时间我不会让你出门了,你自己在屋里安安心心把伤养好再说。”
“……”
傅青逸垂着眼睛,神色漠然,选择用沉默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