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马上冲去关上了副食店的卷帘门。
看着近在咫尺却被突然阖上的卷帘门,提着刀的男人暗叫不好。
被这小兔崽子逃了!里面看上去还有几个人!妈的!
他脑筋一转,决定转身就跑,身影飞快消失在了街巷中。
边跑,男人还在愤恨地想:既然都要死了,那就多拉几个垫背的,要死一起死!
“哈!”
快速地穿出另一条小道,他红着眼睛,猛然挥刀朝路边的行人砍去,尖叫道:“去死吧!通通都去死吧!”
“啊啊啊——”
尖叫和方才发生的其余一切都似乎随着被关上的门一起隔绝在了外界。
当看着卷帘门彻底落下关好的时候,傅青逸就像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伤口的疼痛。
伤口太深了,傅青逸的血止不住的流,他疼得脸色发白,甚至连看都不敢看自己手上的刀口。听见快速报完警后,那个打电话的大汉还紧接着拨通了救护车的电话,傅青逸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全身瘫软地靠在了副食店的玻璃橱窗上。
太刺激了,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找遭遇追杀。傅青逸苦中作乐想。
“还有我妈妈。”这时,还牵着傅青逸的手的谭佑霜哆嗦着说:“我妈妈被砍了,她倒在地上,现在还在家里,要救护车……”
大汉听见这话,一愣,却没有多问,而是再次拨通了救护电话。
等详细说完地址后,他才皱着眉头问:“这是咋回事?”
“我爸爸和妈妈吵架,我爸爸提刀砍了妈妈,还想砍我。这个哥哥是走在路上跑过来救我的……”
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个成年人都变了脸色。
“妈的,造孽哦!”卷发女人重重放下菜盆,首先骂了一句。
在几个成年人的脏词即将接连着脱口而出时,傅青逸脸色苍白,对拿着手机的大汉说:“叔,麻烦借一下手机,我也要给我妈打电话。”
“哦哦。”大汉赶快把手机递给他。
傅青逸拨通电话,对傅春鹃言简意赅地讲了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所以你要去医院?救护车马上就要到了吗?”听说傅青逸被砍伤了,傅春鹃脸一下子白了,她在电话那头劈着嗓子呵斥道:“胡闹!你敢拿手去挡刀?!你当自己是铁打的啊,傅青逸你真是出息了!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