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餐桌上开始喝酒,严酌礼的话比较多,全程都是傅沉在听他唠叨。
而夏星言回房之后,悄悄拿出了严酌礼昨天给他买的彩纸,找了个角落坐下,重拾起了他曾经那个爱好。
这些天虽然没有挨打挨罚,但自己的身体情况夏星言自己知道,昨晚洗澡的时候,右耳朵又出血了,并且每次只要有一处位置出血,连带着心脏都会不停地抽痛。
幸好出血量不大,自己处理一下就能够止血。
夏星言想要为傅诗折一罐千纸鹤,是那天去医院的时候答应她的。
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就在有限的时间里为她做自己当下唯一能做到的微薄的事。
然而夏星言还是高估了自己当下的身体状况。在这种情况下,他折到第五只千纸鹤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双手也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
他放下手上的彩纸,紧忙起身跌跌撞撞地去到了浴室,打开水龙头不断地往自己脸上泼凉水,试图可以清醒几分。
但受到冰冷水温的刺激,夏星言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体温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一样,太冷了,也太疼了。
夏星言迈着不稳的步伐慢吞吞地从浴室里走出来。然而还没走到床头,他双脚就无力地摔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动静传到了正在餐桌上喝酒的傅沉和严酌礼耳朵里。
严酌礼猛地站了起来,没有按耐住真情实感就准备往夏星言那房间里冲。
只是他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傅沉在他之前反应过来,步伐匆匆地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过于突然的反应让严酌礼惊愕了一瞬,接着也紧跟其后跑过去。
傅沉推开房门,就看到夏星言摔在地上,浑身不停地抽搐着,从喉咙深处断断续续发出痛苦的呻吟。
要不是身体的旧伤太多,也不至于摔这么一下就要了他半条命。
“言言……”傅沉竟然再次喊了夏星言的小名。
他蹲在地上将夏星言抱了起来,整套动作没有一丝犹豫,却因为担忧,也显出几许不自然。
夏星言还陷在痛苦之中没办法剥离,开始小声地啜泣,眼角渗出了晶莹的泪珠。
“言言。”傅沉竟然将他抱到床边后却没有把他放下来,而是自己坐下然后让夏星言坐在他的大腿上,将他亲密地揽在怀里,像在呵护一个脆弱的孩子。
刚刚傅沉第一时间发了指令,很快就有一个保镖端来一包药物和温开水。
傅沉这才注意到了刚刚一同上来的严酌礼,示意他:“把药喂给言言吃。”
严酌礼犹豫了,他定定地望着傅沉,似乎想从他这副担忧的表情里探究出底下真正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