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漫长得好像一年,严酌礼更加迫切地想要把夏星言带出去。
次日醒转,严酌礼出门买了一箱酒水,对傅沉先斩后奏。
“沉哥,我今晚想在你这里喝几杯,你不介意吧?”
这些天傅诗的状态不错,这便让傅沉的心情也放松了一些,没有回应他的问题,严酌礼便把它当成默认。
晚饭过后,严酌礼便坐在餐桌上独自一个人喝起酒来,他酒量不错,不会轻易就醉倒。
但傅沉一直在书房忙于自己的事务,严酌礼找不到适合的契机邀请他加入。
过了许久,严酌礼才试探地把夏星言喊过来,陪自己坐在餐桌旁。
果然,傅沉是时刻在关注着夏星言的一举一动的,他们刚面对面坐在一起,傅沉就立刻从书房里出来了。
严酌礼正往另一个杯子里倒酒,推到夏星言面前:“我一个人喝无聊,你陪我喝两杯。”
这一说法当即得到了傅沉的怒斥:“谁允许的!你无聊就别喝了!再胡闹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严酌礼不急不慢地放下酒杯,看向傅沉,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沉哥,我都失恋了,你不可怜我就算了,还要赶我走!”
傅沉再不满意他的做法,至少还有那么一层血缘关系牵扯,亲情在傅沉心里占据的分量很重。对于从小也失去父母的严酌礼同样赋予同情。
傅沉的态度软了下来,问道:“失恋?什么时候的事?”
严酌礼发挥了他的演技,回道:“就在拍上一个广告的时候,和我搭档的一个女艺人。”
提及感情的事,傅沉向来没有什么兴趣,他更没办法给出建议,气氛突然又沉默了。
严酌礼继续道:“沉哥,你不懂我的感受,就像快要死了一样……”
傅沉问:“所以喝酒会让你好受么?”
严酌礼道:“嗯,至少不会那么想死。”
家人提及「死」字在傅沉这里是有忌讳的,严酌礼这人看似口无遮拦。实际上心思细腻,小时候威胁大人喝了农药这件事,傅沉至今还历历在目,难免有所担忧。
于是傅沉坐了下来,先对夏星言示意了一下:“你回房。”
夏星言顺从地点了点头,连余光都不敢看傅沉一下便离开了。
傅沉接着对严酌礼说:“我陪你喝。”
严酌礼为他倒酒,又听到傅沉继续说道:“你现在的咖位,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不值得!”
严酌礼的眼底不禁露出悲伤的神情,想起自己心中真正想要得到的那个人,确实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