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性干这种活,粗心大意,不够精心。
这也到罢了,多培训,总能慢慢适应。
可另一点很让人头疼。
就是来告状的百姓。
如果是个男警员,矛盾双方在登记时,就吵得不可开交,甚至让负责登记的警员,连登记备案矛盾内容都无法完成。
女警员则不同。
矛盾双方,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情绪再激动,也会有所收敛。
慕容寒多次反映这些问题。
最后他和各部长商议讨论,决定聘用几名女警员试一试。
托娅听闻后,就主动请缨。
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没想到,这疯丫头还自学临时法典,励志当燕藩警署,第一任女署长。
托娅下意识看向朱棣。
朱棣摊手,笑道:“别看我,大话是你自己说出去的,你自己解决,这也是一名警员,最基本的素质。”
‘要你这四叔有何用!’
娜仁托娅暗暗腹诽,却也一点儿不怵,美眸毫不示弱看向齐泰:“天天大清早,给公婆端茶倒水这就算孝顺?孝顺什么时候这么简单廉价,随意敷衍应付一下就行了?”
“我们燕藩不搞你们那些,只讲究形式的东西,真正的孝顺,应该是有时间了,给公婆亲手做一顿,公婆喜欢吃的饭菜,让他们吃的合口,吃的开心,和丈夫陪公婆一起聊聊家常,问问他们家里面需要什么,当他们生病时,和丈夫一起照顾他们,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孝顺,不是那些虚头巴脑的形式。”
“至于育儿这一点,我承认,的确会有些冲突,不过,我们燕藩纺织厂的纺织女工,在生产时,有足足一年的假期,再此期间,保留岗位,不劳动,没有工薪,但保留分红,我想,我们警署将来也会推动这方面的改革……”
“日常生活中,困难是经常发生的,难道齐大人就没有遇到,两件事同时发生,分身乏术的困难吗?齐大人是怎么应付?难道只做一件事,另一件事就不做了?我相信,只要肯努力,肯付出,困难是短时的,也总能被克服的。被困难吓倒,不敢直面困难,保守、畏缩的人,过日子过不好,为官也开创不了一个伟大的时代!”
……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榜样,我这个当母亲的,做一个为百姓排忧解难,主持公平正义的警察,对我孩子的教育意义,应该比我,当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贵大妇更好吧?”
……
“二哥,二嫂这个侄女,可够伶牙俐齿的,你瞧瞧,齐泰都被怼的无话可说了。”老十三看着托娅,揶揄低语。
朱樉翻白眼,冲朱棣努了努嘴,“这丫头片子来咱们大明后,一直跟着乌云琪格,后来又跟着老四和妙云小妹出海,要学,也是跟老四和妙云小妹学的。”
“好了!”朱棣看着齐泰脸青一阵白一阵,含笑制止娜仁托娅。
齐泰可真会挑人。
娜仁托娅撇了撇嘴,再次向朱棣敬礼。
朱棣笑道:“我今天来,是以燕藩本地人的身份保释胡惟庸、吕本二人。”
“王爷,现在无法保释!”托娅立刻拒绝,捧起法典,翻开,指着其中一条,“他们在警员正常执行任务,没有对他们的身体,精神有任何伤害、侮辱的情况下,公然辱骂警员,必须拘禁二十四小时,法典是王爷带着各部部长制定的,王爷不会知法犯法吧!”
朱棣苦笑。
“我记得,这一条下面也有一条补充条款,只要涉事人道歉,再罚以最高保释金,就准许保释对吧?”
“我身为王爷,在涉事人未道歉前,提出保释,有知法犯法之嫌,你代我给四名执行任务的警员兄弟捎句话,就说,他们做的很好,他们展现了咱们燕藩精神,同时,我也要为我的犯法之嫌,向他们道歉。”
话中,朱棣抬手敬礼。
娜仁托娅不满瞪了眼,她就不明白,四叔为什么要出面保释姓胡的、姓吕的。
愤愤低头,迅速拿起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下同意保释文函,盖上印章,“他们无法提供暂居证,要罚一份保释金、辱骂警员,也要罚一份保释金,总计十个银币,另外,他们必须写一份道歉申明,态度必须诚恳,否则,哪怕四叔你是咱们燕藩之主,也不予保释!”
朱棣笑着接过文函,数了十个银币,交给托娅,笑道:“行,我会劝说,正告他们,态度端正的写一份道歉声明。”
“小王,带王爷他们去临时拘禁室。”
旁边一个女警员,在托娅吩咐中,冲朱棣敬礼,高高兴兴在前面带路。
黄子澄跟在后面,看着朱棣的背影,微哼低语道:“演什么演,他身为燕藩之主,放不放人,还不是他一句话,虚伪至极!”
蓝玉在前面走着,听到黄子澄的话,微微皱眉,扭头,冷冷道:“你要是实在不了解燕藩,就多下点功夫了解一下,知不知道,祈婳郡主三年前,就因为玩的太高兴了,在街道上纵马,无心之举都被警署直接惩罚做义工,去公园捡垃圾,人家燕藩的律法,是真正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