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絮抹了把脸,眼神坚定,嘴里依然是那句一成不变的话:“她不是我妈。”
屋子霎时又响起男人的怒骂声。
赵家屋外站着几个村妇,她们手上端着晚饭,边吃着饭边嚼舌根,“哎,这又吵架了啊。”
“可不是嘛,隔几天就会来一次。”
“这姑娘也真是的,好歹养了她那么多年,叫声妈怎么了。”
此话一出,在这之中有个稍微年轻点的女人翻了个白眼,她满脸的厌恶,“要换你们,你们乐意叫破坏你家庭的人妈啊!”
“哎哎,这可说不得乱说啊,是不是这么一回事还说不准呢。”
“砰”,里面又是一声杯子摔地的声音。
年轻点的女人问:“要不要进去劝劝啊,这老赵年轻时的脾气就听说很古怪了,别一会把自己女儿给打了。”
“我不去,少掺和人家的家事,要去你去。”
“你们不去我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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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尾大门口正走来几个人,村长沧桑质朴的脸上铺满笑意,走在前面给后面那几个人带路。
“这坐一路车累了吧。”
晏澹提着旅行包走到村长旁边,笑得和煦,温声道:“在车上睡了一觉,现在都挺精神的。”
“就你精神。”身后托着拉杆箱的程浅嘟着张嘴,满脸的疲倦,看着这黑咕隆咚的村庄,她顿时觉得脚底要软,居然要在这里住一个星期,想都不用想这里肯定没有空调,晚上睡觉不得冷死,她苦嚎:“村长大叔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当初她就该只出钱,出力的事让这两个人干。
他们从申城坐了三个小时的高铁,接着又坐了两个半钟的班车才到镇上,镇上没有的士这种东西,只有小三轮,他们三个和几个卖菜回村的大婶们挤在一台三轮车里,路上坑洼多,她那时感觉自己灵魂都要被颠簸出来了。
靳南羡把程浅的拉杆箱拿到自己手里,而后抬手敲了下程浅的脑袋,嗤笑道:“就你矫情。”
程浅哇哇大叫地跳到晏澹旁边,哭丧着脸,“我要回去。”
晏澹无比冷酷:“下周就可以回了。”
村长这时才插上话,他指着第一排的赵家,“就前面这户人家的后面就是村委楼了,你们这几天就住那。”他看一眼面前挺拔俊朗的晏澹,有些不好意思,“条件算不上好,但干净舒适的很。”
程浅嘴上虽然抱怨,但内里心思细腻,她弯着眼笑:“村长大叔,我们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完全不挑,有地住就行。”
晏澹闻言嘴角扬起,他看向靳南羡,两人不言而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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