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说“喜欢!喜欢!喜欢海先生!”
但是粥粥一句话也没说。
粥粥一句话也不与他说。
海景琛就如此坐了一夜,手指都发了颤都没停下,他走前捂住了脸,说“我为何不会打响指呢?”
等海景琛再抬头的功夫,粥粥挣脱了那根细细的锁链,飞走了。
向执安团着手刚出了临江亭,赵啟骛骑着乌衣便到了,乌衣未做停留,赵啟骛一掳便将向执安掳到马上。
“执安,海先生走了。”赵啟骛说。
“粥粥昨夜,也飞走了。”赵啟骛喉头有点发紧。
向执安张了张口,最后却说“我们何时回上梁?”
赵啟骛策着马往外跑,说“花鞘与边杨正在战后修整,唐次辅还在忙学子安置,周将军在忙瓦舍翻修,对了,那日海先生本要与跟你同去拜访公输大人那日,执安没去,后来院门口就来人送了鱼。”
“是你说铁锈味很重很难吃的鱼么?”向执安偏头问道。
“是吧。”赵啟骛策马往城外奔去。
“那官沟之事,不必担心了。”
二人皆不想在郃都,就任由着乌衣往莳州走。
莳州的那座千灯楼已被修复,现下更为瑰美,当年向执安被赵啟骛拖着狂奔,只看见了这千灯楼的灯多的晃眼。
故地重游。
向执安指着一边弄堂说“世子殿下当年就是在此将我的腿打断的。”
赵啟骛满脸歉意,本听说打下莳州的时候向执安亲来看了这楼,想着一起游走,万万没想到竟是自己个儿将他打断了腿的地方。
赵啟骛闷闷的说“执安,我…”
向执安一笑,说“这地方令我神伤,或许,骛郎可以想想法子,将这弄堂的记忆换成好的?”
赵啟骛不明白,这怎么换?
二人又回到了初见时的那个逼仄的弄堂,这里什么都没变,甚至于遮挡这弄堂口子的已经废弃的柜子与破轿,包括最里头连着戏院后门的平板推车都纹丝不动。
外头车水马龙,千灯楼炫目非常,有孩子拿着拨浪鼓去追杂耍艺人。
小弄堂里赵啟骛被抵在墙角,明明这个字比向执安高出一大截,向执安踮脚去吻,赵啟骛却昂起头偏不让,赵啟骛挑眉说“执安,反了吧?”
还没等说话,一个转身赵啟骛便将向执安从腋下夹起,按在墙上,双脚离地,高高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