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家别苑分开之前,陆江各种小心思邀请苏溪去重华宫,说重华宫的床大,两人翻来覆去也不担心掉下去,苏溪死活没同意。
她正气着呢!哪有心情陪他玩羞羞?
惜晋斋,苏溪让下人把晚膳端来东厢房的厅堂,她一个人独饮小酌,纪念逝去的自由。
爹爹和大哥都想同她说些什么,苏溪挥挥手,“没事儿,我想一个人静静”,爹爹不再强求,只让侍卫盯紧些,怕她想不开做糊涂事。
还别说,宇文裘送的酒真不错,喝了一口想喝第二口。
苏溪心中惆怅,不知不觉喝了小半坛。
她越想越哀愁。
自她回京后,她的一举一动全在陆江的掌握中;她的这段情,更被陆江牢牢地把控。
陆江就像一个掌舵手,哪怕在迷雾中航行,也能辨清前路。
爹爹和大哥被他收买了,跟了她十几年的丫鬟屁颠屁颠地喊他姑爷,满朝百官帮他做媒她身边的人像中了蛊似的,一致认为他好。
她承认陆江对她好,好到她想要想要打死他。
哼,她必须治治他。
压压他嚣张的气焰!
苏溪对着墙上的神武卫说:“去,把你们带着面巾的那位侍卫给我叫过来。”
苏溪交待完她的计划,夜色已深。
陆江披着月光走进溪晋斋。
东厢房的大门紧闭,陆江推了推门,反锁了;他绕到窗边,窗子从里面锁起来了。
他在窗边站了一会儿,音色尽量平静:“溪溪,给朕开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只隐隐约约能听到苏溪平稳的呼吸声。
“溪溪,朕知道你没睡。”
“朕给你带了烧鸡,御膳房做的,你最喜欢吃的;”
“朕还带了桃花酿,咱俩到院子里喝点。”
屋内依旧没有动静。
陆江将烧鸡和桃花酿放在窗台,假意去后方的耳房侧门瞧。
可惜,他的调虎离山计不管用,苏溪没有开窗拿烧鸡,耳房的侧门也是关着的。
陆江迫于无奈,飞身跳到屋顶上,小心翼翼地揭开苏溪卧室上面的瓦片。
一块、两块、三块
“陆江,你是要当贼么?”
苏溪半坐在床头,望向屏风正上方的屋顶。
细碎的瓦灰伴着月光从屋顶上落下来,洒落在干净的大理石上。
一张俊朗的五官堵住屋顶上方的洞口,带着淡淡的委屈,“溪溪,你让朕进来好不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