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生气了。
气他没同她商量、逼着她和离;气他事先安排了一切,唯独瞒着她。
苏溪:“先把东西扔下来。”
屋顶距离矮几约有五六丈。
陆江从屋顶上扔下烧鸡,烧鸡稳稳地落在矮几上,没发出一丁点的碰撞声。
“溪溪,桃花酿是瓦罐装着的,很容易摔碎,朕给你送下来。”
陆江又掰开一张瓦片,缩着肩膀准备跳进来,被苏溪止住。
“少来这套,赶紧的。”
他轻功极佳、内力深厚,怎么可能放不稳一坛酒?
“溪溪,朕受伤了,朕真的”
“闭嘴!”
陆江久久没有回话,默默将桃花酿放到矮几上。
苏溪本就不困,被陆江吵了一通,更精神了。
她坐到矮几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将烧鸡仔细地撕成许多个小块,一口酒,一口烧鸡,很是惬意。
陆江一直坐在屋顶上,没有离开,也没有说话。
忽地,夜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照亮昏暗的卧房。
苏溪没有盏灯,闪电似鬼魅般划过她手上的酒盏。
下一刻,惊雷滚滚,狂风大作,月亮消失在云层中,暴风雨即将来临。
苏溪知道陆江没走。
他性子执拗,她不开门,他会在外面站一夜的。
她用丝帕擦了擦手:“把瓦片盖上,我给你开门。”
细碎的瓦片声响起,不过几息,东厢房的正门被敲响——“溪溪,我来了。”
苏溪打开门,却没让陆江进来。
她站在门框内,陆江站在门框外。
惨白的闪电将陆江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环住陆江的腰,在他心口处蹭了蹭。
“我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