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并不是鸭绒枕,而是有重量的乳胶枕,一下下甩在纪荷脸上、身上,周身都是火辣辣的疼,眼角留下的仿佛是血泪。
纪荷被砸得意识逐渐模糊,动弹艰难。
看她似乎没了反抗的力量,赵啸也砸累了,脸上还被自己的血给糊了一片,弯腰撩起纪荷的上衣想用来擦血。
就在这时,纪荷以为自己衣服要被赵啸给脱了,不知哪的力气,狠狠一脚踹在他的下腹,在他疼得龇牙咧嘴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弯腰捡地上的玻璃,用力往他脸上一刮。
这次她跑成功了,一路不停地跑,身上有血有泪,赤脚披发,行人以为她是疯子,愤愤避而远之,在来到警局后倒在了正在值班的纪誉面前。
听说那晚是纪誉带着人亲自去抓,要不是被手下人拼命去拦着,赵啸当晚可能就被纪誉给打死。
后来纪荷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随女士因为愧疚和自责试图自杀被纪述救下,赵啸最终被判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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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荷。”
浴室门被叩响,陆浔之的声音也随之传进来。
纪荷迅速抹去眼角的泪,擦干身体穿上睡衣走出去。
“以为你睡着了。”陆浔之坐在卧室的沙发里,没抬眸,指着腕表说,“整整一个半小时。”
下楼去让花姨煮了碗面,端上来后敲不开主卧的门,门是锁着的,他只好去拿备用钥匙开,房间里只有浴室有声音,时不时也传来水声,他便没打扰,坐着等,这一等就是这么久。
纪荷到衣柜里拿了件外套披上,低声说:“在里面想了点事情。”
陆浔之闻言看向纪荷,她背向的他,“刚才在里面哭了?”
那声音比在丰台抱着他哭那会儿可还要哑。
“没有的。”纪荷含糊回答。
她转头,心
()不在焉问了句:“你找我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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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资格进来,不需要理由。
纪荷没什么情绪“哦”了声,然后转身往门口走。
“上哪去,面不吃了?”
她扭头看,桌上还真有一碗面,还在冒着热气。
陆浔之往沙发上靠,目光淡然,迎视着她。
“你煮的吗?”想也不可能,边说边走过去,“花姨的手艺,味道很香。”
“花姨已经睡了。”陆浔之说。
第一碗早已变坨,花姨煮完就回去休息,他总不能又去把人喊醒。
纪荷一愣,心就莫名“砰”地一下,眼睛盯着那碗面,看着的确像是陆浔之的风格,汤很清没什么油,上面飘着些牛肉丝和番茄。
很惊讶,陆浔之居然会下厨。
“那辛苦你了。”她说,瞟一眼他面前,就放着一杯疑似咖啡的饮品,“你不吃吗?面。”
陆浔之:“我对自己煮得东西没胃口”
“”纪荷舀了点汤喝,味道明明就很好啊,比想象中还要好,还是说她对陆浔之这人有滤镜?
她开始吃面,食欲被那口汤带回,一口接着一口吃。
陆浔之注视她半晌,说:“你的辣椒酱没有了,明天让骆权带几罐。”
“谢谢。”
“就谢谢,没了?”
纪荷抬眸,小声说:“他愿意收钱的话那就最好,不然我也给他织条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