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娘的性子,您总该比外孙清楚吧?”
翟祯安无奈地叹气。
“娘的这些招数,你们见过不是一次两次的,这次不过是来了招大的,你们就当真了?”
“祯安!你说的……咳咳咳,你说的是什么话?”
冯氏在旁听了,气得猛咳起来。
“你果是要气死我才罢休么?你们父子俩,一个两个的胳膊肘都往外拐,咳咳咳……”
到此时,她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不体面了,攥住冯母的手,啼哭道:“娘,笙儿还求您做主啊……咳咳咳……儿媳妇儿,做出这样的坏事,实在是留不得。若是再留下来,我这条命怕都要没了!”
卢楚楚听罢,也想要哭诉,但刚才翟祯安的话杀伤力太大。
她隐约感到,少爷好似从未爱过她们……
她腹内这个孩子,对他而言,也是可有可无的。
姜秋思跟柳婉也觉得心慌,本也想开口帮着卢楚楚说话,可到这个份上,就只能适时地闭嘴。
否则,连她们两个都会惹火上身。
“女婿!你是一家之主,赶紧做个决定,这样恶毒的儿媳妇儿,还留着做什么?”
冯母看了一眼哭得哽咽的冯氏,咬牙道。
不管这个虞维音是不是善茬,既然是女儿开的口,她没道理不站在女儿这边。
翟老爷到这时,脸色已没最初那般担忧了,看着自家儿子,问道:“祯安,音音既是你的妻子,就由你来做决定吧。”
翟祯安颔首,一字一句道:“爹,外祖母,这件事是娘自导自演而成,与音音无关。”
“外孙!你说什么胡话?那可是你娘!她平日就是再胡闹,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难不成,她自个儿真不想活了,好好儿地作践起自己的身子来!”
冯母被这话激得浑身颤抖,眼看着榻上的冯氏又猛咳起来,万箭攒心,咬牙看着翟老爷道。
“女婿!这事还是你来处理吧!笙儿好歹是一家主母,如今被人害得险些没了性命,总要让恶人伏法,才能让上下人等都心服口服!”
翟老爷轻颔首,沉吟着。
“既然祯安说他娘亲是自导自演,那么,且先让祯安把话说完,若是有人证物证,也有叫上来一一对峙。”
翟祯安道:“爹,孩儿有证据!”
语罢,他看向榻上的冯氏,神色无奈而又失落,叹道:“娘亲,您别怪孩儿与您作对,实在是您这次闹得太过。”
冯氏心中突突直跳,却不知他说的证据是何物,一时有些惶然,只不敢在脸上露出一星半点。
翟祯安到这时,才松开虞维音的手,朝一旁的徐夫人鞠躬道:“姨母,稍后我们退出内室,想请您看看娘亲腹部是否扎有银针。”
在场的人俱是惊诧,翟老爷眼眉跳了跳,看向冯氏的眼神就更冷了几分,问道:“祯安,何出此言?”
“爹,孩儿也是近日才得知,如若在腹部扎银针,是会影响脉象,导致气虚体弱,甚至咯血。娘亲此种迹象,不若让姨母代为查检一番,也避免冤枉府中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