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酒还没喝。
挑酒的时候,周拂澜挺想把她拐去自己在京城那边的住宅。他收藏了不少好酒,她应该也会喜欢,一起喝起来会更爽些。只不过,这个想法怎么看怎么遥远。
他随意挑了两瓶,回到客厅。
桓锦卸妆去了,她喜欢喝酒的时候是最放松的享受姿态。
最好喝完后人也睡着了,进入一种舒适的状态。
等她回来时,他已经将酒倒好。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
此时她还没察觉到什么异常。
而她走过来要去端过其中一杯酒时,被他扣着手腕拦住。
桓锦看过去,对上他微微上挑的眼尾,里面好像雨后的春泥,软软的没有力度、微湿,勾着人。
他问说:“要不要喂我?”
桓锦眸光一颤。有一瞬间,仿佛从他的眸光中被剥穿。可她下午和明漓说的那些话,他又不可能知道。
心下思忖过几回,她仍是被引诱,端过那杯酒去到他旁边,单膝跪在沙发上,酒杯也贴到
()他的唇边。
周拂澜一直在凝视着她。
室内开足了暖气,微热。
他淡淡阖眼,握着她的手腕往上抬,眸光始终不移,就那么喝完了整杯酒。
桓锦心脏跳得飞快,根本无法在他的注视中不为所动。
酒液沾湿了他的唇,还有一滴晶莹地留在唇上,像是在将人引诱。
这一幕很熟悉,熟悉到马上要从记忆里破土而出。
桓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不就是当初她灌他酒那一幕?
只不过现如今他变化太大,一下子褪去当年稚气,才会叫她没认出来。
酒已经喝完,他握住她手腕的手猛然一拉,她仓促地跌进他的怀中。他的呼吸就喷洒在她耳后,轻轻勾唇,“怎么样,还喜欢么。”
桓锦心里一空。她和明漓说的话,好像真的被他知道了。
他深知她所喜欢的模样,又刻意用那模样来将她引诱,叫她深陷。
她难耐地闭了闭眼,想要退开,却没被允许。
原本一站一坐,一上一下,地位骤然倾覆。
他又疾又厉地吻上来,像海浪翻涌上来,在沙滩上粉身碎骨地碎了个全。
他哑声问她:“要带我回宁城?”
桓锦骤然睁眼,惊讶得有些失声:“我什么时候说要带你……”
他似笑非笑,“那你准备自己回?”
他的目光压着她,重量不轻。
桓锦心一紧。她们的对话,他到底听去了多少?听也就听了吧,他倒是也不吝于被知道自己听见的事儿,大方坦荡得过分。
“不带我回,要把我丢这儿呢。”他轻声一问,可他又不是多好脾气的人,哪能只是没脾气地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