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茯苓把她装好的东西抢走:“是我不分事实将你带来的,你想住多久都可以,这么着急干嘛?”
晏惊时拍着她的手背将包裹拿回来:“记得我说的恶鬼吗?他不止一个,而且剩下还格外厉害,若不除掉恐怕会有更大危害。现在大概着有了新的线索,我先去看看情况。”
叶茯苓眼中含着水光,似要落下泪来:“可我不想让你走,我的朋友不多,你走了我整日又会无聊死。”
“我知道,”晏惊时将她散落的长发别在耳后,“等我解决了事情就回来看你。”
“那你要说到做到!”叶茯苓伸出小拇指,“咱们拉勾。”
“当然,我从不骗人。”
两人拉勾,又说了几遍承诺,叶茯苓这才放心。
走出院子,正好碰见从住处走出来的叶蘅芜与沈诏。
沈诏自然是要与晏惊时走的,他刚凝成实体不久,也没什么东西,两手空空地过来,将晏惊时身上的包裹接了去。
“你也要走?”叶茯苓问。
这话一出,叶蘅芜的面色又变了,警惕地看着沈诏,生怕他说不走了。
沈诏没注意到这些,缓步跟在晏惊时身后:“正巧我回家与她同路,与其我日后自己离开,不如现在结伴同行。”
“也对,自己走多孤单,那你日后也常来玩啊。”面对沈诏,叶茯苓总觉得奇怪,或许是因自己曾出现幻觉的缘故,她表面上对他与晏惊时虽然差不多,但心里还是有些警惕,因此说出的只是场面话,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将至正午,衙门负责押送刘公子的车也早早准备好了,马上就要出发。
晏惊时想跟在他们身后走,就故意慢了些,等他们出发了才慢悠悠地在后面跟上。
叶家兄妹说什么都要将二人送到城门口,不然就不回去,晏惊时也只得答应。
行至城门,叶茯苓又拉着她说东说西,就是不放人离开,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回府时,忽见烈日骄阳消失,远方天空变成暗红色,像是能够吞噬万物般活物,一点点向这边移动。
“那是什么?”叶茯苓指着天上暗红色的云状物。
虽不清楚是什么,晏惊时直觉不好,提速向刘公子一行人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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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身上担着案子,又神志不清,押送人的活就由李大人负责,衙门出一些人,与钦天监来的人一起,押送刘公子入京。
这钦天监的人不知是不是在皇城待久了,一个个傲得很,辰时便说出发,不知道要搞什么,拖来拖去现在才启程。
他们倒好,在前面坐着马车。衙役们跟在刘公子的囚车前寸步不敢离开,生怕出了什么事连累到自己。这顶着个大太阳赶路着实叫人恼火,若早早出发,这时说不定已经在哪个树荫下歇着了。
衙役们一肚子怨气,各个在后面骂着钦天监不做人,引得刘公子一阵大笑。
出了城门,为了赶快到达,他们选了一条小路,穿过一片密林,最晚明日子时就能到了。
林里树荫遮蔽,倒是比刚刚凉快了不少,衙役们心情好了许多。但是钦天监的人就不同了,林内空隙有大有小,马车在树林里难行,速度要慢上不少。
一阵凉风刮过,众人暗道舒服。
天色越来越暗,他们也以为是树木遮挡而致,直到有人大喊:“天,天变成红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