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惊时:“为何把他单独关在这?”
狱卒:“咒术非比寻常,一旦出事我们谁都担不起责任,只好把他绑在没人的地方。”
不知道刘公子会不会用咒术害人,此举确实是最好的方法。
晏惊时看向狱卒:“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问他。”
狱卒犹豫:“这……,我怕姑娘有危险。”
晏惊时给他塞了几两银子:“有事我会喊你,你在方才那个铁门处等我就好。”
狱卒收了银子自是什么话都没了,担心她受伤只是个借口,毕竟刘公子绑成这样他还不信自己能挣脱开来,只是上面对此人极为在乎,他不敢出任何纰漏。这姑娘看起来娇小柔弱,应当是没什么问题。
放下心,狱卒乐呵呵地揣起银子:“那姑娘你先说着,半个小时后我们就得出去了。”
“好,多谢。”
火折子留在了晏惊时手中,待狱卒走远了,她才开口:“刘公子能否告知,你这咒术是从何处学来的?”
刘公子神情不屑:“呵,不是说要将我送到钦天监吗?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丫头来审问我了?”
“那好,”晏惊时无所谓,又换了个话题,“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牡丹死后会变成恶鬼的?”
“不是说了吗?因为我会咒术啊。”
“据我所知,没有一个咒术是这样的。”晏惊时摇头,“你肯定知道什么,或是说你见过什么人,他告诉了你这个消息,又恰巧你会咒术,便利用这两点,打造了一个为你所用的恶鬼。”
刘公子莞尔一笑,并不答话。
“你不答也没关系,我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晏惊时将火折子靠近他,火光的照耀下,连他脸上每个细小的绒毛都看得见。
“既然你们有联系,那他肯定还会找你。若我一直跟着你,或许会有线索。”
刘公子还是那副表情:“随你。”
晏惊时也不恼火:“那我再问一件事吧,刘公子知道梁方屏吗?”
他眸光里闪过一丝兴奋,很快又消失,快地不易察觉。
“不认识。”
“是吗?”晏惊时吹灭火折子,“那打扰了,再会。”
脚步声渐渐远去,刘公子面上的兴奋之色重新出现:“梁方屏,哈哈哈哈,他可比牡丹更合我心意,只可惜……”
晏惊时在黑暗中观察着,果然,刘公子知道他,说不定梁方屏说的那个人和刘公子有关。
一阵大笑过后,刘公子闭上眼,丝毫不为明日要被带到京城之事困扰。
见他没了动静,晏惊时也解开隐身术,随着狱卒出去了。
—
翌日。
“当真要走?”叶茯苓语气中满是不舍。
晏惊时收拾着包裹,她来的时候没拿什么东西,反倒是这几日闲着,叶茯苓带着她到处逛,买了一大堆东西:“叨扰这么多天,再住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