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午夜的那一吻实在叫他心潮澎湃。从那之后,每每沈殊和他说话,他总是忍不住去看对方张合的唇,脑中浮现出曾被他尽情享用的柔软触感。
即便沈殊不说,楚征也从他身体的反应察觉:即便沈殊本人的耻度很高,却是喜欢和他湿吻的。窒息的、深入的吻,直到呼吸急促、面颊泛红为止。
……好想和沈哥接吻啊。
楚征望着窗外层层叠叠的大片白云,心不在焉地想。
到了当地郊野的旅店,外头挤着熙熙攘攘的人,身着五颜六色的古典服装。沈殊以为是特色活动,却被店主告知,是一个学生乐队租借了院落要办小型演唱会。
来这儿的人当然都是为了看花的。对于青春洋溢的年轻人来说,没什么比花海更好的背景板了。
况且缓缓转动的白色风车,搭配漫山遍野粉黄色的郁金香,远处的草地养着白花花棉团似的零散羊群,纵横交错的运河水道穿插其间,实在美得清新。
沈殊扶着行李箱站在楚征身边,半懂半不懂地听楚征和店主交流。
荷兰人大多会说英语,但生活用品几乎全是dutch描述。
他盯着货架上的用品出神,连蒙带猜地判定那是酒盒而不是橡木收纳箱。
他毕业太多年了,就算大学里过了四六级,八九年用不上也早都还给老师。
“抱歉,沈哥。”过了一会儿,楚征转过身,眼神里满是歉意,“我在来之前没问好噪音的事,如果你介意,我们可以临时换一家。”
几个亚裔年轻人讲着沈殊听不懂的语言,风风火火地从人缝穿向一层的回廊。他又转过身,看向外面搭建唱台满面红光的大学生们,缓缓道:“没关系,我不觉得吵。年轻人多……挺好的。”
他拽着楚征的衣角,抬起头,像是要证明自己不是在勉强。
“很有活力,我喜欢的。”
楚征没再说什么。
店主送了他一碟腌渍鲱鱼,连带着刚炸好的鱼块、奶酪和战争薯条,用托盘端着送到楼上的房间里。
沈殊尝了几口,吃不惯荷兰的料理。但秉持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还是小口小口慢吞吞地吃完了。
他蹙着眉苦恼的样子,楚征也很喜欢。他盯着自家哥哥滚动的喉结和白皙的脖颈,眼神稍稍暗了些。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打开电视播放当地节目,沈殊说视频里的小茅屋挺好看的,有机会想去看看。
月亮升起时,外面点起明黄橙红交替跳跃的篝火。火光映照在墙壁上,心跳似的跃动着。
沈殊坐在柔软的床沿,温声问:“妹妹,还没来?”
楚征在他身边坐下,床铺立刻向下陷了些。他稍稍靠近,鼻息抵在沈殊的肩胛,声音低沉又温柔:“她是明天的票。沈哥对篝火旁的演唱会感兴趣吗?我们可以一起下去看。”
太近了。
近到沈殊全然被他的体温和气息包裹,身体习惯性地颤动。他抓紧床单,又缓缓松开。深吸一口气,被床头小熊灯照得亮晶晶的眼睛凝视楚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