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不知何时滚落在地上的手机响了。楚征拾起,是刘总监发来的短信。
他浏览着内容,忽然浅浅笑了一下,随即熄屏。
日上三竿,沈殊才醒。
身上干爽无比,显然在他昏过去的时间里,楚征抱着他去做了仔细的清理。
“醒啦?”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楚征一顿,随意插好书签,合上书,“早餐……午餐想吃什么?”
沈殊听他改口时间,脸上刚退下去不久的红又烧了上来,“随便吧。”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楚征走近他,温热的大手托着手肘扶他坐起身,“抱歉,沈哥。我昨天做得太过火了……”
“没、没关系。”沈殊番茄似的脸埋得更低了,“我其实挺舒服的……就是你的尺寸太……嗯,所以有点,疼。”
楚征拆开新衣服的袋子,认认真真给沈殊换上,连袜子都是亲手操办,让向来习惯照顾人的沈殊有些不适应。
“我自己来吧。”
“沈哥好好休息是最重要的。”
楚征处在低位,抬起头时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将沈殊的裤脚整理平整,然后趴在对方的膝盖上,小声说:“我可得把沈哥照顾好,不然下次沈哥就不愿意再和我做了。”
的确,沈殊布料下的皮肤青紫一片,堪称凄惨。
“没有讨厌你。”沈殊揉了揉他的头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很喜欢窝,对吗?”他斟酌许久,最终没有选定“爱”这个字眼。
它太沉重,也太束缚了。
这样的话只能自己说,不能假借他人之口说出。
楚征“嗯”了一声,和沈殊温存了好一会儿,才在下属催促的电话声里,不情不愿地起身。
沈殊想起来给他打领带,谁知脚尖一碰地,两腿就一软,直接摔倒在绒毯上。
……好丢人哇!
楚征不觉得丢人,只觉得他可爱。看着沈殊挣扎着盘腿坐下,还因为牵扯到某处的肿胀而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的模样,笑意更甚了。
他俯下身,和自家哥哥额头贴额头,好让他给自己系上松垮的领带。
“沈哥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叫客房服务。”楚征轻轻吮了一下沈殊的嘴唇,眉尾微微抬起,“不需要付费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沈殊点点头,心里无奈地想:这儿的人都是勤勤恳恳的打工人,谁敢真的问来剪彩的老板要房费啊,总不能狐假虎威欺负折腾人家吧,太没品了。
之后的几天,白天楚征开会视察,沈殊在套房里看电视拨弄花草,顺带红着脸被羞耻心鞭笞着擦干净油画外玻璃上沾着的属于自己的东西;
傍晚则一起去体验酒店的特殊服务,采了菠萝石榴,乘了快艇,还去附近尚未开发完全的湖心岛上溜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