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这个居心叵测的小跟班,居然完全不避着直接一丝|不挂地沐浴。
喝醉酒居然脱成这个样子,和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待了一整夜!
穆离渊颤抖着去解江月白的衣带。
拉开衣服后看到了江月白身上的血迹。
他脑海中一片嗡鸣声。
几乎站不住了。
痛苦与愤恨像一团火,烧得他胸口要撕裂。
他极力喘息着,还是按捺不住强烈的杀意。
江月白的眼睫忽然轻动了下。
穆离渊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江月白微微睁眼,又闭上了,似乎没睡醒,长睫抬不起来似的。
用手揉了揉眼睛,才又睁开。
穆离渊满腔的怒火又在看着江月白的小动作时变成了软的——那是一种爱意与酸涩混杂起来的痛。
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
“你怎么在这儿。”江月白侧过头,微垂着眼看向他。
轻哑的嗓音和惺忪的眼神有点温柔的错觉。
穆离渊滚着喉结,说不出话。
“小花呢。”江月白又问。
穆离渊沉默了很久。
深吸了一口气,才低哑地一字一顿说: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躺在别人面前,很危险。”
他没有喊主人,也没有用平日里谨小慎微的语气。
眼神与口吻都很阴沉。
江月白起身,坐在榻边,低头看向自己散开的衣带。
“这不是你解的么,”江月白的声音很轻很缓,听不出语气,“你在提醒我你很危险么。”
穆离渊很生气。
但不是生江月白的气。
是生那些所有对江月白心怀觊觎的混蛋们的气。
那些人很多,到处都是,无处不在。见过江月白的人爱慕着江月白,没见过江月白的人爱慕着传说中的北辰仙君。
他真想把全天下的人都杀了!
穆离渊转过身,吸气平复了下情绪,从水盆里取了帕子,重新走过来,跪在江月白腿边,换回了小心翼翼的语气,小声问:
“主人身上沾了很多脏东西,我给主人擦擦,好吗。”
江月白正在系衣带的手微微停顿。
而后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