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记录为什么被删除,就值得深思了。
“但车祸后我特意检查过轮胎,是我们安装的那批。”
萩原修理厂的每个零部件都会有自己独特的编号,为的就是方便辨认。
琴酒不置可否:“这是你该自己去寻求解答的问题。”
说着,他走回房间,拿出基础工具开始帮萩原伪装。
萩原要伪装的对象是景光先前扮演的护工。
虽然景光在面对琴酒的大部分时间都以真容示人,但琴酒的记忆很好,还是能模仿出九分神韵,不仔细看,发现不了差别。
萩原大致猜到了琴酒的计划,他不说话,任由琴酒摆弄。即使对方往自己脸上抹不明材质的粉末,也不觉得害怕。
有一点他很肯定,黑泽绝不会害自己。
虽然大家一度对面前男人的身份存疑,但事实证明,黑泽不会做不利于他们的事情。
想到这里,萩原的胸口涌上一阵暖意,像刚喝了碗热汤,浑身暖融融的。
他出神凝望着琴酒近在咫尺的嘴唇,很想凑上去亲一亲。但现在不是时候,所以他忍住了,只是克制地道了声谢。
琴酒化妆完毕,镜子里的萩原已经完全没有本来的模样。他来不及赞叹,琴酒的手机又响了。
“喂?知道了,我现在让他过来。”
“你呢?你不过来吗?”
“我为什么要过来?他又不是小孩,需要家长护送。”
“但我想见你。”
“……”
萩原听出电话那头是好友松田的声音,他抿了抿唇,问挂断电话的琴酒:“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你觉得呢?”
“……我心里不想,不过还是要看你的意思。”
琴酒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睨着萩原:“你不知道松田为你奔波了很久?”
“但这个跟那个是两码事,总不见得为了报恩,让我拱手把你让出去。”
琴酒从餐桌上拿了钥匙,起身往外走。他走了几步,没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一看,萩原还站在原地。
“走吧。”他勾唇一笑,“路挺远的,我送你一程。”
萩原缩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他不确定黑泽之所以出门,是为了他还是为了阵平。
又或许,对方只是享受他们互相嫉妒的感觉。
不得不说,黑泽在这一方面确实很“坏”。
他看着琴酒弯腰换鞋,等对方穿完,冷不丁出声叫道:“黑泽。”
“?”
琴酒疑惑地转过头,萩原滚烫的唇贴上来。他搂着琴酒的腰向前走几步,刚开了条缝的大门被“砰”地重新闭合,琴酒的后背抵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