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封只记得个七七八八。
梁远朝喝干了一壶茶,“她给你的店铺投资了?”
“嗯。”
“店铺地址你选在哪?”梁远朝摩挲着杯壁问。
“文化宫对面。”文化宫在隔壁区,到市中心不堵车差不多三十分钟,早晚高峰堵车的话说不定要三四个小时。
梁远朝说:“我给你投一千万,把花店挪到市中心来,不够再找我。”
祁封:“?”
“不然她上班太远了,这件事不要告诉她。”
祁封点了点头,跟着喝干一蛊茶,纠结了很久,最后说:“还有一件事,她可能不想让你知道,但是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她得过抑郁症,说严重不严重,说轻不轻,反正对旁人不会有影响,但她自己会很痛苦。”
梁远朝低着头,祁封没注意到,他的眼睛红的像个吸血鬼。
第五十五章
薄衿初和晏寔初次见面在第四人民医院,第四人民医院是精神病的专科医院。那年她大三,薄衿初思考半年才决定去问诊,那天下午,薄衿初挂到了王敛的最后一个号。她进去的时候王敛面前坐了一个男人。
王敛对男人说:“我还是那句话,你那么年轻,我不建议你长期服药。你的睡眠障碍不算严重,既然开着灯能够睡着,那你就开灯睡。不要用大众的标准去禁锢自己,没人规定睡觉就得熄灯。如果你执意想在黑夜中入睡,你那么有钱,找个□□的吧。”
最后那句话是王敛以晏寔朋友的身份说的。
薄衿初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有些窘迫,打算退出去。王敛叫住她,“46号薄衿初是吧?轮到你了。”
“那他?”
晏寔从凳子上起来,微笑着说:“我好了,你来吧。”
听男人的声音,应该比他大不了几岁。
学生模样的薄衿初第一次见到笑的那么温柔的年轻男人,像春天的风,更像是早晨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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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敛微微一笑,“可以先跟我说说吗?你的生活发生了什么吗?”
薄衿初从梁远朝母亲忌日的那天开始说。
那天薄矜初回家后,舒心和薄远吵得很凶,隔壁邻居全听见了,舒心和薄远好赌,街坊邻居都知道,两人吵架无非因为其中一方又输钱了。
薄矜初幼儿园的时候,是两人吵架最为频繁的一段日子,且舒心动不动就和薄远提离婚,还不仅仅是口头上的,舒心是真的狠得下心的女人。每回吵到最凶的时候,她直接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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