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的时候,他给周恒打了个电话。
“喂?”那头压着嗓子。
“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周恒起身,往窗边走,回头看了眼顾萤月,女人睡的安稳,“我们能知道什么。时间不早了,明天说,我怕吵醒她。”
“”梁远朝扔了手机,已婚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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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两个男人坐在包厢里相顾无言。
顾萤月不让周恒去酒吧了,两人只好换了场地。梁远朝一杯接一杯,三杯下肚,胃里空荡荡的,有点难受。
周恒拦住他,“少喝点,毕竟你没有老婆煮醒酒汤。”
梁远朝紧紧的捏着酒杯,“别激我。”
周恒:“她拿别的男人激你的时候,你都沉得住气,我这么激一下就受不了了?”
他没说话。
“她要是真的和别的男人结婚了,你准备怎么办?”
梁远朝摇着杯子,冰块撞到杯壁,哐当哐当,他说的很轻,“不知道。”
他说了两次不知道了。
周恒得出结论,“你还在恨她。”
“她挺可怜的。”周恒又说了句。
梁远朝本来就烦躁,“什么叫她挺可怜的,她可怜,那我呢?”
啪——是酒瓶子碎地的声音。
刚才拿酒瓶的那只手青筋暴起。
下午三点的天像是六点,阴沉的不像话。风吹起行人的长发和衣角。
临走前,周恒最后问了一遍,“你这婚还结吗?”
“不知道。”
周恒摇了摇头走了。走了两步,他又回头,“我回去陪老婆了,今晚下暴雨,打雷她会害怕的。”
“跟我说干嘛。”
“我老婆比薄矜初大一岁。”
“周恒你他妈有病吧。”
周恒走了,没再回头。
气象台昨天发布暴雨橙色预警,薄矜初从研究所出来八点了,在小区便利店买了两个饭团,回家锁好门窗。
咬了一口的饭团被扔在茶几上,人去卧室洗澡了,月亮趴在旁边帮她守着两个饭团。
头发吹的半干,茶几上的手机不停的震动。
“月亮,给我叼过来。”
它的蓝眸转了转,趴着没动。
薄矜初走过去,顺带撸了一把它的脑袋,“给你买那么贵的猫粮,吃了好歹出点力吧”。
“喂,姑。”
“小初,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
“哎——”薄芳叹了口气,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下,“这个陪床真的累。”
“嗯。这几天下雨了,你就别跑出去买饭了,吃医院食堂好了。”
“你这几天上班路上注意安全,新闻上说了这次暴雨要下一个星期,估计有些路段会淹掉,你就不要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