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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续办完,两人分道扬镳。
纪荷留他吃午饭,他没答应,径直驱车离去?。
在院子里目送他,纪荷百感交集,空站了一会,回家?问江时?念,到底谁告诉她刚才那话的。
江时?念瘪着嘴,泫然欲泣。
妈妈从没这么严肃瞪过她,她伤感了。
纪荷让她说,不说不准吃饭。
江时?念是大胃王,这惩罚可不得了了,立马惨兮兮哭,哭了半天,纪荷在桌边工作,噼里啪啦打着电脑,丝毫不理她的无情样子,江时?念更加难过,她本来要?去?求饶的,可突然有人进来。
于是,放声大哭。
“怎么了念念?”来人在玄关换鞋,穿得是和纪荷同款的男主人拖鞋,而旁边一双客用拖鞋,静静立在鞋柜里,仿佛还残留着江倾的余温。
周开阳一走进来就抱江时?念,亲昵的哄。
纪荷冷笑,从屏幕前看他们俩,“你问问她干什么了。”
“怎么?”周开阳收到纪荷眼神?,转头?对上江时?念的泪眼,“跟叔叔说,是不是惹妈妈生气了。”
“惹爸爸生气了……”江时?念嘟着嘴,揉眼泪说。
“他来了?”周开阳昨夜没回去?,照例睡在二?楼客房,一早和阮姐到外?面购物,拎了一大堆东西回来,水果?、蔬菜、零食、玩具应有尽有。
此时?,让阮姐拿了一只棒棒糖进来,哄着小丫头?。
江时?念馋棒棒糖,一边舔,一边词句清晰,“爸爸生气,没有保护我……”
“爸爸没有生气。”纪荷纠正。
“那爸爸走了……”江时?念好?像也知道自?己错了,放下棒棒糖,对着周开阳,手足无措。
周开阳将孩子一搂,“你不要?吓孩子,她什么都不懂。”
“不懂?”纪荷意有所指,“可有些大人懂,不注意说话方式,孩子向外?传达时?容易引起误会。”
周开阳笑意没了,挺莫名其妙地思考一瞬,接着了然,抱着念念来到她面前,轻声解释,“那天念念问他去?哪儿了,我说保卫人民,念念说自?己没被保护,是不是就不是人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点了头?。”
“你可以?敷衍过去?。而不是笼统的一点头?。”纪荷在键盘上的手指发抖,忽然想起今天早上的药还没吃。
从椅子离开,到餐边柜倒水、吃药。
周开阳看着她瘦弱的背影,颤声,“你们这样,误不误会也没差。”
他看到餐桌上咖红色的离婚证。
江倾和她虽然山盟海誓,可两人没有缘分。
自?古有句话,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江倾也懂这个道理,不然怎么答应离婚?
甚至纪荷自?己也懂,所以?昨晚才崩溃说累了,想找回自?我。
周开阳认为自?己是最适合她的男人。
和风细雨地对她好?,对她的孩子好?。
可纪荷不领情,她固执着,用背影对他,“孩子不是你亲生,无法懂只言片语所造成的杀伤力。”
“那我上门跟他道歉?”周开阳艰难地一笑,“纪荷,既然离婚了,想太?多,不是折磨彼此吗?”
“再离婚,我和他间还有孩子牵绊。”纪荷放下水杯,对周开阳抱歉皱眉,“真的,我会伤害到你。我现?在很心痛他离开时?的眼神?,这种感觉你无法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