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砍柴刀发出黑黝黝的光,砍在了张大军的肩膀上,但张大军却趁机夺下了砍柴刀。
咣当一响,砍柴刀不知扔在哪个疙瘩里。
他穿着厚厚的棉衣,砍柴刀砍得并不深,刚好割破他的棉袄,张大军扑向床,便将南枝按倒在床上,一张臭烘烘的嘴往南枝的嘴唇覆盖,双手急着去脱南枝的衣衫。
“救命。”南枝拼命蹬着脚。
张大军给了南枝一记耳光,打得南枝眼冒金星。“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砰的一响,院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张大军略一迟疑,瞬间杂乱的脚步声冲入房中,一道刺眼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体上,他那张脸避无可避。
“把张大军抓起来。”
不等张大军反应过来,几名警察冲上前将张大军扯下床,戴上了手铐。南枝听出刚才说话的声音是派出所的刘所长,老天保佑,再次得救了。
屋中的灯一直没亮,刘所长怕南枝难堪,和几名警察在黑暗中押走了张大军,但是屋里还有个人一直没有说话。
“南枝。”
声音很低,但南枝一听就听出来,是上官老师,霎时南枝找到了泪水可以横流的机会,她放声大哭起来。“别哭。”床榻开始往下陷,然后一根手指抚上了她的眼角,擦拭掉淌下的泪水。
“对不起,我来得太晚。”
今晚上官牧野一直心神不宁,心里着实对南枝感到几分担忧,捱到凌晨他再也忍不住,在张大军家门前找到准备守株待兔的刘所长。
因为张大军一直没有出现,
上官牧野认为张大军可能会去报复南枝,希望刘所长立即赶到南枝家中。
一行人刚赶到,便听到屋里有动静,遂赶紧从后门翻进来,这样才将张大军抓个正着。
“又是你救了我。”南枝抽抽噎噎。
“以后不会有事啦,坏人抓住了。”上官牧野用温柔的声音哄着她。
南枝终于止住了眼泪,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忽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原来她还穿着单薄的衣衫。“你躺下来吧,我要走了。”上官牧野的声音带着笑意。
顿时床榻霍然一轻,上官牧野走出了卧室,南枝不禁心头怅然若失。
清晨醒来,屋里光线明亮,南枝有点意兴阑珊的感觉,躲在被褥里不想起来。这时屋门被敲响,传来三姑的声音,南枝赶紧披上棉袄去开门,三姑一进来就拉住南枝的手。“我才上街就听说张大军被抓了,还是从你家里被抓的,他对你干啥了。”
被三姑一追问,南枝又觉得委屈起来,眼眶立即红了,三姑见状便明白了。
“这个兔崽子原来这么混帐,活该他坐牢。”三姑臭骂,骂了几句三姑又拉着南枝,一副语重心长的语声道:“枝,真对不住你,我是瞎了眼才想把你和这兔崽子凑一起,以后我再不犯这糊涂了。”
三姑为了给南枝压惊,拿来了20枚鸡蛋,和一搪瓷碗猪油。南枝推脱不要,但三姑坚持,南枝只好接受了。
下午时上官牧野来了,带来了两把锁,兵兵乓乓在前后门各钉了一把锁,接上被割断的灯绳,又将窗子修牢固了。
南枝从衣柜里取出那只装着手表的小盒子,她不敢看上官牧野,低头道:“上官老师,这个送给你。”
上官牧野接过那小盒子,揭开盖,里面有一只上海牌的男士手表。
“其实,上官老师,这个手表我买了几天,一直没有机会送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这块手表款式极其普通,属于比较廉价的品牌,但对于面前的这个女人来说,这一定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上官牧野看着她小心翼翼又恐慌的神色,将腕表戴在左手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