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们现在去派出所报案。”
两人带着杏花一起去派出所,刘所长正好也在所里,南枝将张大军骗奸杏花,致使杏花怀孕的前因后果仔细讲了一遍。
刘所长对张大军骗奸杏花怀孕存疑,毕竟都是南枝一人所说,没有证据。但是张大军对南枝欲行不轨,上官牧野也能作证,刘所长觉得必须重视起来。
金山镇一直太平,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刘所长立即带人去张大军家。
张大军早跑了,刘所长自然扑了个空,但是刘所长认为张大军怆惶出逃,身上没有钱,而且天这么冷,他夜里准得溜回来,到时来个守株待兔。
从派出所出来,时间已过午后,太阳又从云
层中露出了头,暖融融的阳光落在身上格外舒适。
“上官老师,去我家吃饭。”
“改天吧,我现在要回去看培训班招生情况。”说着,上官牧野急急地走了。
南枝看着他远去的高大背影,想起了那块在县城买的男士手表,失去一次交给上官老师的机会。
回到家里,院子中的柴仍是湿漉漉,南枝只得去三姑家借柴,顺便把自己去派出所报警抓张大军的事也说了一遍,惊得三姑的嘴巴都合不拢。
“张大军真干了这事?这个畜生我饶不了他。”三姑咬牙切齿。
三姑对张大军整整骂了半个钟头,从张大军的十八代祖宗开始,一直骂到张大军的瘫老娘,唾沫子直喷了南枝满脸。
南枝在三姑的厨房抱了两捆柴回家,约定等院子柴干了就还回来。
晚上煮了面条,仍是放了两个荷包蛋给杏花加强营养,而南枝的碗里只加了一点猪油渣。
柴不多,需要紧着用,南枝只烧了半锅水,凑和地和杏花洗了。
躺到床上南枝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像有只吊桶七上八下,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南枝起了身,床下的那把砍柴刀还在,南枝拾起砍柴刀放在被褥里,摸着刀,南枝似乎放心许多。
张大军不是善人,说不定会来报复。
南枝起了床,将前后门用椅子抵住,又拿几根棍子将窗子钉死。
熬了两三个钟头,南枝觑着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南枝忽然感到呼吸困难,像有人在掐自己的脖子,南枝费力地睁开眼,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刚才是梦魇了吗?是了,手放在胸口上会做恶梦。
南枝翻了个身,这时一声细小的声音传入耳畔,听着声音像是从窗外发出,但又像是在屋里。南枝的瞌睡一下子全跑没了,全身的汗毛倒竖起来。
过了一会,南枝又想到,狗没叫,应该没有人。
这样一想南枝又安心下来,屋里的老狗耳朵鼻子可灵了,一点动静都能听到。南枝摸了摸被褥里面的砍柴刀,闭上眼放心睡去。
不料刚闭上眼又传出了声响,这次声音听着更像是在屋里。南枝伸手去拉灯,床架上绑着灯绳,她伸手去拉居然没有摸到,顿时南枝
慌了,睡前灯绳都好好地系在床头架上。
南枝坐了起来,还是没有摸到灯绳,床头架上只有半截绳子。
一道黑影从黑暗中逸出来,南枝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被褥中的砍柴刀。“是谁?”南枝抓住了砍柴刀横在胸前。
“臭□□。”凶狠而满含怒意的声音从黑暗中发出,那道黑影便向床前逼近。
是张大军,他果然来报复了,南枝咬紧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要张大军敢上床绝对给他一刀。“臭□□,你敢去派出所报案,让警察抓我,你弄得我一无所有,我非整死你不可。”张大军狞笑不已,粗壮的身体向床前移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