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兔崽子,我还有话没跟福香讲呢!”岑母马上将矛头的对准了远去的车子。
陈福香从车窗看到岑母追了过来,连忙拉住了岑卫东:“阿姨她好像有话要跟你讲。”
“她肯定是在骂我。”岑卫东很了解自己的母亲。
陈福香回头又看了一眼:“可是……”
“没有可是,总是要走的,再晚就赶不上火车了。”岑卫东握住她的手说。
陈福香懂了,其实岑卫东也很舍不得父母,但成年人的生活就充斥着离别和团聚。就像他所说,现在留一下又有什么用?他们还是得走。
车里的气氛有点沉闷,陈福香握紧了他的手,无声地安慰他。
岑卫东回头朝她一笑。他十几岁就离开家了,没她想的那么脆弱,只是有点伤感而已,每次回家,父母似乎都老了一些,不知不觉,他们长大了,父母的鬓边却填上了白发。
因为首都是始
发站,这次列车倒是没晚点,两人匆匆坐上了火车,回了兰市。
这段时期,过年也不放假,厂里照常上班,部队里也一样要操练,只是那天食堂的伙食稍微好一些而已。
所以等他们回去后,不管是在部队还是在厂子里,都完全感觉不到过年的气氛,大家都非常忙,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陈福香把从首都带回来的特产分发给大家后,也赶紧回厂子销假上班干活。
新年新气象,年初厂子里抓生产,生产任务很重,以至于陈福香第一个周末都没休息,留在厂子里加班了,自然也就没空去军营看岑卫东。
岑卫东也出了任务,带兵出去拉练,听说要一个来月才会回来。
正月就在这繁忙的工作中度过了。
一个月下来,陈福香累得差点脱了一身皮,于青青也瘦了一圈,因为她比陈福香还忙,不但要去在刺绣厂上班,还要经常去服装厂那边打探消息,她转岗的那个职位,是否有消息了。
对于转岗换单位,于青青比以往更加期盼。
就是因为她一个低级工人的身份,秋母才会那么看不起她。虽然做了干部,哪怕只是个小干事,也没法跟秋明志家里人比,但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进步。
她想证明,她并不差,她也可以做得很好!
但不知道为何,年前说得好好的,过完年,服装厂那边却没了消息。于青青的心不住地下沉,伴随着去服装厂那边打探到的消息越来越少,她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少了许多。
陈福香看在眼里,想帮她,又无从下手。毕竟要是有人欺负了于青青,她还可以想办法直接打回去,可职场上的事,位子给谁不给谁,可不是打一顿,或者叫蛇和老鼠去吓吓他们就能解决的。
陈福香陪着于青青一起等。
于青青见她跟自己一起上火,反过来安慰她:“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既然那边还没明确拒绝我,那说明我还有希望,再慢慢等就是。”
“等?等什么?等去服装厂工会做干事啊?”一道讥诮的女声从旁边传过来。
两人回头就看到赵婶端着饭盒站在她们后面,笑得特别得意。
于青青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抿了抿唇:“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也就你被瞒在鼓里,人家服装厂那个工会干事的空缺早被人填补上了,你还以为你能去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做梦呢。”赵婶得意地丢下这话,拿着饭盒扭腰摆臀地走了。
于青青蹭地站了起来,连吃到一半的饭也没管:“我去问问!”
“诶,青青,你等等我。”陈福香不放心,赶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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