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香讶异地望着她。
岑一宁偷笑,低声说:“我妈就这性格,特别闹腾。她说,我爸和卫东都够死板了,她再不闹腾点,家里一点人气都没有。”
“妈,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岑卫东无奈地说。
岑母看了他一眼:“算了,今天福香在,咱们家晓宇也在,不说你了。”
果然是岑一宁说的一样。
陈福香见他们母子都没生气,全家也和乐融融的,便明白这是岑家人的相处模式。她也不担心了,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岑父:“叔叔,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你这孩子,第一次上门,还送咱们这么多礼物,太客气了。”岑母先客气了一句,然后又催促岑父,“看看,这都是孩子的心意。”
岑父瞥了她一眼,他不知道啊?还要她提醒。他儿子都没送他礼物,不管媳妇送啥,他都高兴。
岑父乐呵呵地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用油纸包着的人参都惊呆了。
“这,这得好几十年吧。”岑父把人参拿了出来。几十年的人参他也不是没见过,但一个小姑娘送给他,也未免太贵重了。
岑卫东撑在陈福香身后的沙发上,笑眯眯地说:“五十年的,福香去山上挖的,送给你们二老补身体。”
岑父有些动容,看向陈福香:“你这孩子,有心了。”
陈福香腼腆一笑说:“叔叔
喜欢就好。”
岑一宁笑着说:“爸,你就收下吧,这是福香给你们的一片心意。”
岑父点头,一家人送完了礼物,开开心心地吃了饭。
饭后岑一宁要走了,她把陈福香叫到一边,将进屋就放在夹子上的袋子递给了她,眨了眨眼:“福香,我给你买了一身衣服,你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让卫东明天带你去裁缝铺子改一下。”
陈福香惊讶地看着她:“姐姐,你太客气了。”
岑一宁摸了摸她的头:“是你太客气了,回头让卫东带你来我们家玩。我先走了,晓宇,跟舅妈说再见。”
“再见。”挥手道别后,陈福香拿着袋子回去,那边岑母又在招呼她了,“福香,过来。”
陈福香神神秘秘地跟着岑母进了屋,岑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碧绿的镯子,套在了她的手上:“哎呀,还是你们小姑娘戴着好看,真漂亮。”
“阿姨,这,这太贵重了吧……”陈福香感觉到手腕上的冰凉触感,知道这个镯子不便宜,不敢要。
岑母笑呵呵地说:“贵重什么?以后你就是咱们家的人了,这些东西迟早都要给你们的。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收下。我这边还有一些东西,现在风声紧不敢给你们,等过些年,平静下来了,再给你们。”
说着,她又拿了个存折出来,递给了陈福香:“你们结婚,离得远,要准备什么,我跟他爸也顾不上,这个你拿着,回头自己添置。结婚就一次,别委屈了自己。”
陈福香看着存折上的两千块,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宛如拿了个烫手山芋:“这……阿姨,这还是算了吧,这么多钱,我不能拿。三转一响,卫东哥都买了,这个你拿回去。”
岑母把存折按在了她手里:“他买是他的事。这是我跟老头子给你的,拿着,以后等有了孩子,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你手里有点钱也不慌。卫东那个人我清楚,他虽然工资不低,但花钱大手大脚的,攒不了多少。你也别替我们节省,我跟老头子工资都比较高,平时又没什么花销,攒的钱不给你们,给谁?”
拗不过岑母,陈福香把钱收了起来。回头将存折给了岑卫东。
岑卫东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妈给你的,你就拿着吧。这是他们的一点心意,他们一年工资都不止攒这点,你心里不用太过意不去。只要咱们好好的,他们就开心了。”
陈福香只好将存折收了起来,但打定了主意,若非必要,不能轻易动这笔钱。
他们一共在首都呆了五天,这五天,除了除夕一家人团聚,初一接待上门拜年的客人,其他时候,岑卫东都带着陈福香出去玩。
他们的运气不错,从除夕开始,大雪就停了,天空放晴。岑卫东借了一辆自行车,带着她去逛了□□,吃了传说中的烤鸭,还去了知名的学府等等。几乎将城里的名胜都转了一遍,他还不知道找谁借了个相机,拍了不少照片,打算回兰市再将照片洗出来。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离别的时候。
向来乐观,总是充满欢声笑语的岑母恋恋不舍的看着他们,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就连岑父的声音也有点低,他揽了揽妻子的肩:“行了,孩子们还要去工作呢,你这样他们怎么放心?等你有时间,咱们去看他们。”
岑母抱怨地瞅了他一眼:“我有时间,你有吗?”
老两口斗起了嘴。
岑卫东赶紧叫江水明开车:“爸,妈,我们先走了,等我下次休假,再回来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