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辉何尝不明白这一点,闻砚有能力有本事,年轻有为,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都是一家人,偌大一个公司怎么就容不下一个闻砚呢?
“爸,您想啊,”宋晚萤看出宋正辉的顾虑,上前挽着他的手拉到一侧低声说道:“闻越从前有多优秀您是知道的吧?闻砚有多优秀,您也是知道的,现在闻氏是闻砚做主,那闻越回了公司,那个位置,到底是闻砚下来,还是闻越上去?无论怎么做,都不合适,更何况,您又不是不知道,爷爷他老人家一直看好的是闻越,一直就盼望着闻越腿伤好了,回公司上班,我跟您说实话吧,闻老先生住院,就是为了闻越不愿回公司上班的事,被气的,虽说是两兄弟,但亲兄弟还明算账,这弄不好,两兄弟得结仇。”
宋正辉眉心紧蹙,看了眼一侧的闻砚,“闻砚辞职,这不是委曲求全吗?”
怎么不是委曲求全呢?
如果说不想委屈自己,那闻砚就得掀桌,明确告诉闻老先生那个位置既然是他的,那就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抢过来,只是这么一来,又走了小说里那条偏执的死路。
最重要的是,以后公司发生任何事,闻老先生都会认为是闻砚的错,用放大镜来挑剔闻越的过失,并且永远都会觉得闻砚不如闻越,日子久了,闻夫人或许也会有埋怨。
思来想去,似乎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宋晚萤没有回答,宋正辉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回头对闻砚说道:“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想重新开始,没问题。”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也该走了,闻砚,你是晚萤的丈夫,我半个儿子,以后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闻砚沉声道:“谢谢您。”
宋正辉走后,宋晚萤对闻砚说道:“爸爸心疼你,他觉得你受委屈了。”
“委屈?”闻砚笑了一笑,“是吗?我倒没什么受委屈的感觉,不用在乎他人的眼光,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公司状况和项目情况,终于卸掉了这个担子,我现在,只觉得很轻松。”
宋晚萤握住他的手,指尖十指相扣,“那就好。”
闻老先生的病需要静养,闻砚和宋晚萤也就没在医院留太长时间,径直回了市中心的公寓,只是他们到了不久,门铃就响了。
是闻越。
闻越站在门外,看着前来开门的宋晚萤,“闻砚呢?”
宋晚萤知道闻越迟早要来,“大哥,闻砚他在家,你先进来吧。”
闻越进门。
“给妈打过电话才知道你们没回家,来了这,”看着沙发上的闻砚,“晚萤,楼下车的后备箱里有妈让我给你们带来的东西,你去拿上来。”
知道闻越这是有话要单独和闻砚聊。
“那好,我去拿。”想起小说中闻砚曾被闻越摁在地上揍的场景,叮嘱道:“不过你们谈归谈,好好谈,千万别动手。”
闻言,闻砚与闻越不约而同看了她一眼。
宋晚萤讪讪出门。
等宋晚萤离开后,闻砚率先起身,“喝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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