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仲禾只是冷冷的看着韩禀信,不置可否。
韩禀信忽然叹了口气,对严仲禾说道:“罢了,成者?王侯,败者寇,我输的心甘情愿。”他忽然看向周锦鱼,笑了起来:“只是我想不到,你竟然能调动天龙卫,你同突厥,到底是何关系?”
周锦鱼撇了撇嘴,没说话。
韩禀信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对严仲禾近乎疯狂的说道:“严将军,此人,此
人留不得。”
严仲禾看了周锦鱼一眼,眼中有些疑惑,却不动声色的看着韩禀信。
韩禀信道:“此人能调动突厥的天龙卫,她定然同突厥有勾结!而且我收到消息,此人是北周余孽,你去告诉陛下,杀了他!杀了他!”
严仲禾冷笑一声,对韩禀信道:“韩将军,我不管他是什么人,陛下只是交代,让我取你的项上人头,末将,不敢不从。”
他说完,吩咐士兵道:“韩禀信勾结契丹,罪无可赦,奉陛下口谕,就地斩首!”
士兵得了军令,直接上前,举起刀来。
紧接着,韩禀信的人头便被斩了下来,鲜红的血液喷溅满地。
周锦鱼顿了顿,看向严仲禾,开口说道:“他冤枉我的,他都要死了,还拉个垫背的,是不是有病。”
严仲禾只是看了周锦鱼一眼,说道:“嗯,确实有病。”
周锦鱼:“……”
周锦鱼撇了撇嘴,对他这个很是应付的回答,无话可说。
战事顺利,晋军大捷,天顺帝派人送来八百里加急圣旨,令严仲禾班师回朝。
而此次回长安,大皇子魏承禄以勾结契丹的罪名,被绑在了囚车上,此次的运粮使冯伯杨,也因为同样的罪名,被严仲禾直接抓了起来,他们二人一同被押往长安,由天顺帝发落。
周锦鱼对此没有多少想法,冯伯杨是活该,他死有余辜,可她担心的,是魏承禄。
因为魏承禄乃是魏华年的亲大哥,她生怕魏华年会为此伤心。
但?魏承禄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他勾结突厥乃是铁证,谁也帮不了他。
周锦鱼一路上都同魏华年一起,她委屈的道:“公主啊,咱们回了长安,可要好好休息几日,这些日子实在太累了,我都好久没躺在树下晒太阳了,你看,我都瘦了。”
魏华年轻笑道:“阿璟见你平安回去,定然会开心。”
周锦鱼很是得意的笑起来:“那是,不过我相信,小包子也会想你的。”
魏华年有些怔,问道:“真?的么?”
周锦鱼点了头:“当然了,你是他的娘亲嘛,他肯定会想你多一些,其次才是我。”
魏华年勾了勾嘴角,但?笑不语。
五日过后,大军回到了长安。
长
安百姓夹道欢迎,天顺帝则是亲自出城迎接凯旋之师。
周锦鱼骑在战马上,向围观的百姓笑着挥手。
忽然,周锦鱼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影在人群中一闪而过,当周锦鱼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隐在人群中不见了。
魏华年在半路便回了驸马府,周锦鱼则是跟着严仲禾一起进了皇宫。
天顺帝先是对众将士论功行?赏,周锦鱼去突厥调兵有功,调职户部,加封五品户部左郎中。
而冯伯杨则是直接被打入天牢,明日午时等候处斩。
此时的朝臣们全都站在大殿上,战战兢兢,如今他们又如何看不明白?
到了今时今日,他们若是再看不明白,便白在朝堂里做了那么久的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