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妻儿如今皆身在晋朝,你们若是打到长安去,那我家王叔的妻儿也难活命。王叔的命,我不敢不听啊。”
耶律罩怒道:“此次突厥不守信用,他日,这个仇,我契丹必报!”
周锦鱼抬起脚来,踢向了耶律罩的胸口,耶律罩被周锦鱼的一脚踢的吐出了一口血来,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周锦鱼冷声吩咐道:“带下去!”
耶律罩被拖出去的时候,嘴里依旧高喊着:“我父王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等?耶律罩叫嚣的声音逐渐消失了,周锦鱼才松了一口气,先前她在和魏华年前去突厥之前,在半路上遇到了锦风,若是估算着日子,锦风此时应该已经早已经到了长安,只要天龙卫再坚守三日,而如今有了耶律罩在手,怕是契丹王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对于契丹王而言,一个儿子的命显然也不会牵制他太久。
周锦鱼只盼着天顺帝赶快调动京城的残余兵力,以及从各郡调来兵马,赶到北尧山来。
没成想到了次日一早,天顺帝的援兵便到了。
由大将严仲禾率领十万兵马前来助阵,严仲禾所率领的援军一到,立刻同天龙卫整军一处,周锦鱼立刻向契丹下了战书。
周锦鱼向严仲禾提议,先进北尧山,活捉韩禀信这个逆贼,带回长安给天顺帝发落。
但?严仲禾却摇了摇头,只说陛下早已经安排好了,让周锦鱼放心。
周锦鱼怔了怔,没再说话。
到了第二日,大晋士兵同契丹人约在降龙岭决战。
周锦鱼身穿金甲银盔,亲上战场,而魏华年亦随行在侧。
此时,周锦鱼骑在战马之上,身后是数万雄兵,面对着不远处的契丹士兵,毫无惧色。
契丹王却派了使者过来,那来使对严仲禾说道:“只要晋朝答应放了二王子,契丹愿意退兵。”
严仲禾冷冷一笑,直接吩咐一声:“来人,斩了!”
那使者?大惊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严仲禾冷哼一声,不管那使者?的哀嚎,只是对身后的将士们高喝道:“陛下有令,斩契丹兵首级着,赏银十两!斩契丹将军首级者
,赏银二百两!”
紧接着,士兵们发出一声震天般的怒吼:“杀!杀!杀!”
两军在降龙岭展开决战,这场战争,契丹士兵损伤惨重,尤其是有了突厥天龙卫的相助,天龙卫擅长使用暗器,在这场战争中,契丹人落了下风。
三日过后,契丹王向大晋请求割地议和。
但?严仲禾却趁胜追击,率领晋朝士兵杀的契丹人只余了三万人,这才休战。
此次之战,契丹人大伤元气。
严仲禾接了降书,宣布休战。
契丹王回到了契丹王城,同契丹的大臣们商议求和事宜,暂且不提。
战事过后,严仲禾亲自率领着大军入驻北尧山,此时的韩禀信早已经被绑了起来,而忠于他的部将,无一例外,皆已经被斩首。
周锦鱼随着严仲禾进了北尧山的时候,北尧山早已经没了早前的疲惫之态,此时守营的士兵皆精神奕奕,地上的血迹说明,这里早前,曾经经历过一场厮杀。
严仲禾进了中军主账,看着下面跪着的韩禀信,冷冷的问道:“韩将军,陛下让我给你带来一句话。”
韩禀信忽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眼中早已是老泪纵横。
严仲禾也不管他的狼狈姿态,只是冷声说道:“陛下说,他直到你出征前,依旧是信任你的。”
韩禀信闻言,眼中尽是嘲讽之意:“他信任我?他若是信任我,便不会故意让我来此了。”
韩禀信忽然苦笑道:“陛下果真?是好手段,我早些年便知道,陛下留有后手,却想不到,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我必输的局,他早就算到了今日,就等我入局。”
韩禀信面向北方,叩了个头,像是在对天顺帝说话:“陛下啊陛下,臣终于知道了您的手段,这次臣输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