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兄关心,泽鹿听皇兄的
,皇兄想让泽鹿去,泽鹿便去。”
白泽鹿唇角翘起,语气里带有一点撒娇的意味。
白珩:“现下还未到八月,待再热些,我再派人护送你去。”
白泽鹿应了一声,两人都没再说话。
过了会儿,她像是好奇般询问,“皇兄叫泽鹿过来,是为了联姻一事吗?”
这话一落,白珩的表情便沉了下来,他没有立刻回答她。
其实大可否认,本也无人知道他宣她来此的原因。
他眸子微抬,正对上她的乌瞳,里面没有一点儿杂质,透彻到近乎纯粹。
“……是。”
白珩的后半句是‘但你若不想去便不去’。
可话还没说完,白泽鹿仿佛明白了一般,接过话,“皇兄,泽鹿知道,泽鹿是展西的公主,这本就是泽鹿应当做的。”
白珩沉默下来,眼睫垂下,指节慢慢收紧。
片刻,他忽地开口,“但我不想你去。”
白泽鹿微愣,而后苦笑着道,“皇兄,即便泽鹿不去联姻,泽鹿也已经是成婚的年纪了……”
这是白泽鹿第一次同他说起这个话题,其实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他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尤其是当她提到成婚这两个字。
他的唇角拉直,眸底是一片深谙。
白泽鹿却似毫无察觉,“皇兄,泽鹿也有私心,北元条律里是一夫一妻制,泽鹿过去,便是唯一的王后,可在展西,与泽鹿门当户对的,谁又愿意为了一个公主而放弃……”
随着这个话题的深入,白珩眸底的情绪越发晦暗。
她再一次提到了公主这个字眼。
他倏地打断了她,嗓音很低,“泽鹿,是不是做久了公主,你便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她剩下的话顿时散了,脸色有些苍白。
白珩一下清醒过来,心下有一瞬的懊悔,嘴张了张,几次三番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因为他发觉,自己就是不肯放她走,更不想见她嫁给别人。
白泽鹿从昭阳殿回到自己的宫殿时,已经不早了。
行文来询问是否要传晚膳。
“不必。”
白泽鹿摒退了其他奴才,只留下行文,她在案几上铺了张信纸,“你派人送去丞相府。”
她寥寥几笔写完,折好放入信封
里,递给行文。
“要小心。”
白泽鹿嘱咐道。
“是,殿下。”
行文接过信封,放入袖口里,而后便退下。
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