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薛悠平整个身子就滚进了尘土中,吃了满鼻子灰。
接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几道蔓藤攀上薛悠平的四肢,迅速将他五花大绑,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吊在了半空。
他这才发觉,他的那群手下都已被这古怪的蔓藤捆绑成了一团团,堵住了嘴巴,武器掉的满地都是,而洞府的主人似乎正在……扒人衣服!
薛悠平瞪大双眼,看着那人在弟子身上到处乱摸,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大的胆子都被吓蔫了。
可那人却偏偏两眼放光,弃了他人冲他奔来,两只爪子还极为猥~琐地在空中抓了抓。
“放、放肆!你可知本少是何人?”薛悠平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怒不可遏,刚要自报家门,一截粗壮的蔓藤攀上了他的肩头,猛地一下扎进他张开的嘴巴里,堵住了他的嗓子眼,让一切未说完的话变成了呜咽声。
“呜呜呜呜!”眼看那双贼手就要摸上自己身子,薛悠平大惊失色,想要扭身摆脱,却毫无办法。
“唉,归元宗的治安真差劲。”那人一边扒光薛悠平身上的宝物,一边冲蹲在角落里的白猫唏嘘感叹,“刚住进来就遇到这么多贼,洛念山到底怎么给我选的府邸!”
白猫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记白眼。
大大方方地摸完薛悠平,那人又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张传音符,狠狠捏碎了后大喊一声:“洛师兄,快来抓贼啊!”
薛悠平差点吐血,他倒也很想大声喊抓贼,他“呜呜呜呜呜”半天,还尽力晃动着身子表示抗议,可惜全是徒劳。
洛念山很快赶来了,还携来了执法堂的孙长老和几名干事。
“宁师弟,你没事吧?”见到宁倏一安好无损,洛念山稍稍松了一口气。
毕竟是师尊看重之人,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洛师兄,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啊!”宁倏一装出一副苦主的模样,指着自己的洞府门口,苦大仇深地道,“也不知从哪里闯来的几个小贼,想打我家阿雪的主意。阿雪逃回洞府,他们竟然仗势欺人、持刀弄棒地闯了进来,把我给吓得差点嗝儿屁!幸好我
有护身法宝……”
“宁师弟少安毋躁,已经没事了。”洛念山微微皱眉。
谁能把这个混世魔王给吓嗝儿屁啊?当他洛念山是三岁孩童,很好骗吗?
宁倏一的话,洛念山不敢全信,可他身后一名执法堂的弟子却信了,还义正词严地向“苦主”保证:“这位师弟请放心,我们执法堂绝不会姑息这些持强凌弱的败类!”
其他几名执法堂弟子也纷纷应和,信誓旦旦。他们心里清楚明白得很,其实资历老的弟子欺负新来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发生了,执法堂平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弟子们自己“优胜劣汰”。
可这名新来的弟子身份不简单,竟然连洛念山都能被他使唤动,他们又怎能不趁此机会好好巴结一下?
孙长老点了点头,让几名执法堂弟子进了洞府。
“啊,这,这是什么?”洞府里,很快传来执法堂弟子们的惊呼。
孙长老和洛念山急忙走进洞府,便看见被各种花式捆绑py的丹蕴峰弟子,以及中间那个被捆成了莲花、塞住了口、嘴角挂着口水的薛大少爷。
“薛师弟?”洛念山心道不妙,急忙向身后的宁倏一恳求,“宁师弟,可否先把人放下来?”
“洛师兄,阿雪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视其为妻。可此人贪慕我家阿雪美色,想要将其占为己有,先是命人袭击我洞府,欲图强行劫持阿雪,我将那些人制服后,他依然气势嚣张地破门而入。”宁倏一声色俱厉,感情充沛,就差没挤出几滴辛酸猫儿泪,“难道归元宗弟子就可以擅闯他人府邸,强占他□□室?”
“不知这位阿雪姑娘身在何处?”孙长老望了一圈洞府,也未见到其他人,不由得好奇。
丹蕴峰这群无可救药的猫痴眼里,素来只有猫。
能引得他们这般大动干戈的女子,不知得有多么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莫不是个红颜祸水?
“这便是内人阿雪……”宁倏一把“红颜祸水”抱起来,向孙长老炫耀显摆。
陆清舟忍无可忍,一爪子毫不留情地糊在宁倏一脸上,顷刻留下两道红痕。
孙长老和一众执法堂弟子:……
很好,这很丹蕴峰……
宁倏一捂着脸,怒气腾腾地指着薛
悠平:“看你把我家阿雪气的!小爷告诉你,阿雪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薛悠平气得瞪大了眼睛,呜呜乱叫。
“宁师弟,你先别急。”洛念山急忙劝解,“这位薛师弟是丹蕴峰薛长老之孙,地位超然。”
“长老之孙就可以做贼了吗?就可以强抢民猫了吗?”宁倏一可不吃这一套,翻了个白眼,“归元宗的宗规是这么定的?”
“宁师弟,”洛念山只好赔着笑脸,把宁倏一拉到一旁,苦口婆心地劝道,“听师兄一句劝,这位薛师弟动不得!其祖父是位炼丹宗师,若是得罪了他们,只怕日后会有不少人给师弟添麻烦。不若大事化小,由我出面,替师弟你讨要些好处,此事便就此作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