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秦楚正在和纯禅下棋,相里迦已经进宫两日,
为燕国君医治身子。
见她单人匹马回来,秦楚丢了手里的棋子,疑惑道:“师父怎么没来?”
萌橦说,“主子,圣尊没了。”
她不能置信,“什么?”
萌橦磕个头,又重复一遍,“圣尊没了,国师如今已经是天岁神宫新的圣尊,奴婢去没见到人,神宫里的人只让奴婢带了瑞兽回来。”
她寻思,“即便是圣尊没了,师父他老人家接替圣尊之位,也断没有不见你的道理?”
萌橦额首,“奴婢到了神宫后被阻在外头,就觉得不太对,便多留了个心眼,在神宫外头蹲伏了几天。”
“如何?”
萌橦失望的摇摇头,“什么也没发现,神宫一切如常。”
她叫萌橦起来,皱眉想了会儿,摆摆手,“也不打紧,人没请来便没请来罢,本意也是想在春闱上闹一闹,让郭氏和合德帝姬吃些苦头,如今也用不上了。”
萌橦嗯?一声,不明所以。
她看看纯禅,支使道,“去做今日的功课罢,得空咱们姐弟再一起下棋。”
纯禅同她揖礼,便退了下去。
她说,“江月白剜了合德帝姬的眼睛,如今人禁足在柬崇宫,至于郭氏,在冷宫关了好些天了,用不上师父出手。”
萌橦凝眉,讶然,“主子,他为何这么做?”
她轻笑,“说是喜欢我,愿意为我赴死什么的。”看一眼萌橦,她收起笑意,问道,“萌橦,我和江月白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么?”
萌橦听了忙摇头,“没有,断然没有,主子,别管他说了什么,您都别当真,他都是胡说的。”
她怏怏,“我觉得他也是胡说,自然是不信的。”
萌橦总算松了口气。
“相里药师在给父君诊治,我正要过去,你既回宫来了,随我一起过去瞧瞧吧。”
萌橦嗳一声,擦擦风尘仆仆的脸,“奴婢去换身衣裳来。”
往燕国君寝殿来的路上,半道碰到宇文琅,神色匆匆的往这边来,。
忽然见到她,宇文琅一怔,忙跪下来见礼,“臣恭请帝姬金安。”
她看看宇文琅,又看看宇文琅后头跟着跪了一地的侍卫,问宇文琅,“发生什么事了?宇文将军神色如此慌张?”
宇文琅蹙眉,拱手道,“
禀帝姬,嬴粟皇子擅离职守,昨夜离开狩军营偷偷回宫,把罪后郭氏劫出了冷宫,眼下不知所踪,而且……”
她听罢脸色不好,挑眉道“你说。”
“是,而且,合德帝姬也不见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都不知道,瞒得够严实。
她质问宇文琅,“为何不报?”
宇文琅垂头,“臣下是想着,宫里的侍卫全换过了,不算铜墙铁壁也差不多,就算是能劫走也指定出不了宫,八成还是在宫里的,是以想着先找到人,再来禀报。”
眼下也不是生气的时候,她心里有数,抬了下手,道:“速速把人找到,父君还在医病,郭氏对父君怀恨在心,很可能穷鼠啮狸,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