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样,也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活过来没有生前的记忆,只为了保护纯禅,然后嫁给萧道隅报恩。
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说,“你真的爱我?”
她在开玩笑,他却很板正很认真,“真的,很爱。”
她挑眉,伸手摸上他的脸,做出登徒子的形容,“那你娶我。”
她在他脸颊上亲一下,半是真心半是假意,“你说爱我,什么都可以为我做,还说是萧哥哥给我服下离钩,姑且全都信你。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取来聚苏给我。”
江月白一颤。
她弯起唇,“怎么?不愿意?既如此……”
他摸着她方才亲过得地
方,有些愣神。
他是不愿意,因为怕她果真记起来,就不会和他亲近,就连如今这样的虚情假意都不愿施舍给他。
可她到底给了他三个月的时间。
他说好,“三个月后我为你取来聚苏,不过,我也有条件。”
她笑出声,“原来你说的爱我也是有条件的,姑且说来听听。”
这句话委实伤到了江月白的一丝自尊,他不是爱的有条件,是想好好珍惜这三个月和她在一起的时光罢了。
“你跟我回陈宫罢。”
又来。
她负手,离开他些距离,“时候晚了,你回吧。”
他没走,一把扯住她,“我自己的妻子,我却还要偷偷摸摸的,摸不得碰不得。阿楚,你问问,这天下哪有这样的规矩?”
也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夜太冷,她眼睛有些朦胧,心口忽地很疼,听着他的质问,喘不开气。
好半晌,才好了些。
她喊又月,“扶我回去,我有些不适,想躺一会儿。”
又月忙过来扶她,看她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很担心,“主子,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她说不用,只是心口疼。
江月白咬着唇,不由分说的把她打横抱起,寒着脸用力允吸她的唇,很是伤感道:“阿楚,我的心和你一样痛,不要再这么互相伤害,已经半生了,我们还有几个半生?”
她被他亲的脑子有些乱,一边乱一边又抓着一丝清明,推他,“江月白,我不能对不起萧哥哥,我和他有婚约,你不要再这样对我搂搂抱抱说亲便亲的。”
他怔怔站在那里,由着她挣扎下去,被又月扶回憩所。
风吹的他身形萧瑟,一院子的清冷月光,他苦苦的笑,蹲下来,心像被从地里薅起的藤蔓,一寸一寸绞痛着。
他想,这一生,可能都不会等到她回心转意了。
他看不见她,感受不到她,再也听不到她满心满意都是念着他的话。
秦楚回憩所后,便叫人拿了绿绿来,说是要给又月出气,让又月结结实实扇回去几十个耳光。
绿绿的脸被打的红肿一片,又月心里很高兴,回头就给她做了酸菜鱼汤。
过了几日,萌橦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