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头紧皱似是十分痛苦,宁卿将她之前的计划忘得一干二净,满脑子都是裴谨的安危。
“师兄,你究竟怎么了?”宁卿着急询问。
裴谨这几日早出晚归正是因为他身体的异样,也查出他中了情蛊,而在今日,情蛊彻底爆发。
他强撑着出言阻止宁卿的触碰,“出去!”
宁卿听见他冷冰冰的声音,怔住了,即便他这段时日再如何冷淡,也不似今日这般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当真就如此厌恶她么。
宁卿很想质问他,但现在他的身体不允许,只得尽量保持冷静地道:“师兄你好好躺着,兰溪师兄和医修很快就能来了。”
宁卿正要出门,裴谨却道:“我无事,不必找医修,让他回去。”
“可是……”
“让人回去!”
宁卿抿紧双唇,“我知道了。”说完转身离开。
兰溪来了后,并未立即进屋,而是一言难尽地看向宁卿,长叹一口气后问:“你可知道你师兄是怎么了?”
宁卿摇头,急切地问:“兰溪师兄你知道吗?”
“你师兄他。”兰溪顿了顿,这话和一个小姑娘说不大好,但裴谨情况危急,他也顾不得这些了,“你师兄他中了情蛊,若我所料不错,是那古伊莎所为。”
“情蛊?”宁卿一听这个名字就明白这不是个正经的蛊,恐怕是需要进行男女之事才能解蛊。
“那……那现在怎么办?”
“你或许已经猜到该怎么解蛊,这件事得靠你了。”兰溪无奈道。
身中情蛊
之人要所爱之人才能解,裴谨虽然已经忘了宁卿,但也只可能爱她,除了她没有别人能解。
“可是师兄对我……他不同意怎么办?()”
他会同意的,反正不解蛊他会死,你自己想办法,我言尽于此。?()?[()”兰溪将一本书递给宁卿,连门都没进,就离开了青梧山。
宁卿低头翻了这本书几眼,下定了决心。
将书放进芥子袋,宁卿推开门踏入房内,站在脸色苍白的男人床边。
宁卿微微俯下身,柔软的指尖轻轻触碰男人紧闭的眼睛,感受指腹之下师兄睫毛的颤抖。
她声音甜软,此刻却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师兄,我来帮你好不好?”
大概早已猜到师兄会拒绝,宁卿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条金子制成的锁链,和裴谨之前锁在她身上的极为相似,唯一的区别是,这条链子不是扣在脚腕上,或者手腕上,而是扣在脖颈上,这是她炼制迷药之余托人打造的。
宁卿脱掉鞋袜,赤脚上床,轻轻跪坐在他身边,指尖滑落到他白玉般的修长脖颈,停留在他不断上下滑动的喉结,宁卿手上用力,往下按了按,在看见他睁开眼睛凝视着她时,笑了笑,“师兄,你还未回答我,要不要我帮。”
如果需要的话,那这条链子,就收起来吧,但他若是不的话,那就有了用武之地。
裴谨闭眼,“出去。”
宁卿的手从他身上拿开,在他身体虚弱毫无反抗之力时,打开颈链,动作温柔地将颈环为师兄扣上,她好像体会到了当初师兄的感觉,虽然他忘了自己,但他人在这儿,能任由她为所欲为。
宁卿仅仅这样想想,心脏便砰砰砰地有力跳动起来,圆圆的大眼睛也亮晶晶的,肉眼可见的兴奋和高兴。
“师兄,阿宁不帮你,你会死的。”
当冰凉的颈环扣在裴谨勃颈上,他立即睁眼,眼里似有错愕之色,手指抚上脖颈处,冰凉不已。
宁卿拉了拉链子,颈环套在男人脖颈上,勒出白色的痕迹,裴谨目露痛苦之色,宁卿立即放轻力道,“对不起师兄,我弄疼你了吗。”
将链子一端锁在床头的位置,她则俯身检查他颈部的皮肤,见没伤到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