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如何,同外女走的太近,对怜儿到底不好。
“女男有别,怪我没教过怜儿这些。”何镜垂下眼眸,眉头拧紧。
“这有什么。”戚如穗并不太在意。
“妻主。”何镜急切出声,他眉头蹙的更深,“这是京城,怜儿是男孩。”
同随意跑动的乐儿不一样,这是京城,普天之下对男子约束最严格的地方,也是风言风语传的最快的地方,贵门夫郎们的几句闲话,便能凭空毁了一个足不出户的男子清白。
何镜在京城长大,深知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条理禁锢,层层叠叠,曾压垮过幼时的他自己。
如今他为人父,怎能不替儿子思考这些。
见自家夫郎实在担忧,戚如穗捏了捏他掌心,“等我一会。”
再回来时,戚如穗带了几张宣纸。
“凌霜,他们私塾武学师父的女儿,今年十岁,自小习武,无事便待在私塾里,与乐儿澜儿她们玩的都好。”
戚如穗将凌霜的资料放在何镜手上,一个才十岁的小姑娘,方才几句话已是全部。
“你不睡,肚子里的孩子也想睡了。”戚如穗哄着何镜躺到床上,“莫担忧了,明日我派侍卫跟着,定不会出事。”
明日确实无事,几个孩子都不在,戚若竹特意买了一堆食材,说是要在别院吃顿好的。
一进别院,戚若竹便跑到何镜身旁,“姐夫,这真是喜上加喜,我竟又多了一个小侄女!”
戚若竹生的便是双胎,何镜也有些话欲问戚若竹,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戚若竹会意起身,他将房门合拢。
“阿姐,你与妻主离远些,这是我俩的闺房话。”
两个女人被关在门外,江述耸了耸道,“你阿弟向来霸道。”
屋里,戚若竹摸了摸何镜的小腹,想着自己当年怀澜儿乐儿时的状态,可是何镜才四个月,戚若竹使劲瞅也没瞅出什么端倪。
“姐夫便安心吧,这俩定有一个是女孩。”戚若竹最终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何镜似松了口气,虽面上不说,可他一直都很在意,肚子里的孩子是女是男。
屋外,江述坐在石阶上,大大咧咧道:“‘凌姐姐‘是怎么回事,怜儿有喜欢的小姑娘了?”
戚如穗瞥了江述一眼,只让她小点声,“不是,此事他担忧的紧,一会莫提这件事了。”
江述京城长大,也有儿子,自然理解何镜担忧的是什么。
“他担忧也正常,你忘了他是在哪长大的。”
此话一出,戚如穗沉默一瞬。
何镜在何府长大,一个只将男孩看做联姻工具的府邸,自幼将男孩培养成女人最喜欢的模样,如今他有了儿子,自然要比旁人多担忧几分。
席上特意无人提起此事,只围着何镜肚子里的孩子闲谈,可是谁也没想到,傍晚怜儿竟将他那‘凌姐姐‘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