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镜幼时也偷偷看过好几次。
如今,戚如穗站在他身前,眸中温柔皆因他起。
听闻父子俩的去向后,女人动作自然牵起儿子的手,挑了俩最红的桃喂给父子二人。
桃子小,但汁水甘甜。怜儿啃完一个,又拿了两个最红的,戚如穗本以为他是没吃饱,谁料男孩将桃子递给爹爹。
“爹爹肚子里还有两个妹妹没吃呢。”
听闻此话,戚如穗笑着揉揉儿子的头,“你爹爹和妹妹怕是吃不下了,怜儿自己吃吧。”
都说孕夫喜食酸,戚如穗特意备了好几种酸梅,前几日何镜吃了一个便酸的皱起小脸,再不肯碰了。
湖水清澈,莲叶层叠,荷花正欲开的时节,数尾锦鲤正在莲叶下游曳。
“怜儿想下水玩吗?”戚如穗看向儿子。
男孩抬眸,显然有期待,“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
戚如穗将自己与儿子的衣袖挽起,带着男孩一起下了水。暖阳晒了整日的湖面,入水也不冰冷,男孩激动的喊了一声,紧紧牵着娘亲的手,迈着小腿去摘莲蓬。
何镜坐在湖旁软椅上,看着湖边的母子俩,眉眼弯弯带笑。
怜儿摘的莲蓬被厨房炖了莲子汤,男孩喝了两碗,小脸上掩不住开心。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娘亲爹爹在湖边玩。
夜里入睡前,何镜翻了个身子,女人的手立刻跟过来扶着。
“月份还小呢,妻主不必如此紧张。”
“那也马虎不得。”
看着戚如穗的神情,想起白日种种,何镜倒是真思索起一个问题。
他奶水不够怎么办。
当年生怜儿时便是如此,他迫不得已才给怜儿寻了个乳爹,怜儿吃不饱时便被抱走。
那么大点的一个男孩他都喂不饱,何况如今他肚子里有俩孩子,总不能寻俩乳爹喂养。
比起旁人,何镜更想自己来。
“想什么呢?”
女人的声音打断何镜思绪,他耳尖顿时一红,又翻了个身,“什么都未想。”
看着只将背影留给自己的男人,戚如穗哭笑不得,这是白日逗得太狠了,晚上也不愿理她了。
于是过几日大夫来诊安时,何镜特意将戚如穗支出去,隐晦的提起此事,大夫诊过许多孕中夫郎,自是一下子就能听出何镜的意思。
“夫郎不必着急,孕五月后按照食谱来吃便好。”
何镜接过催乳的食谱,红着脸将它压在书籍最下面。
炎炎烈日,阳光落在高大树冠上,透过层层树叶,透落满地斑驳光影。
何镜依偎在阴影下的软榻上,手里拿着绣了一半的小鞋,眉眼间满是温柔,怜儿正抱着猫崽在另一侧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