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穗将儿子捞到怀里,看着怜儿手中试卷,眸中顿时一亮,夸到男孩害羞才停。过了个年,男孩长高不少,抱起来也重了一些,虽才六岁,也隐隐像个大孩子了。
戚如穗握着卷子,出声询问道:“怜儿想要妹妹还是弟弟。”
男孩没有犹豫,他直直看向爹爹肚子,“我想要妹妹。”
如此直接,戚如穗倒是有些惊诧,“为何?”
男孩与何镜生的极像的眸子一眨,“因为爹爹想要妹妹。”
所以他也想要妹妹。
何镜指尖僵了僵,他心间跳的极快,抬眸只见妻主抱着儿子开口,“好,那爹爹肚子里的一定是个妹妹。”
儿子的目光看向他的肚子,而女人的目光却径直看向他眸中。
如今何镜有了身子,万分都马虎不得,白日吐过一遭后,晚上的膳食皆是清淡的。
“可还想吐?”戚如穗给男人夹了菜。
看着妻主担忧的模样,何镜勾唇摇摇头,“不想吐,妻主不必担忧。”
何镜说自己白日许是单纯吃的不对,戚如穗望着窗外海棠花,神情若有所思。
按说夫郎有了身子,应与妻主分房才对,当年怀上怜儿时,戚如穗便与何镜分了房,再未宿过朗月阁。
如今,何镜被戚如穗扶着从浴池起身,他带着身子,不应泡太久热水。
“小心莫摔了。”女人让他坐下,又替他擦干身子抱回床上,何镜扭伤的脚腕尚未好全,戚如穗哪敢让他走在湿滑浴室里。
上次摔了一跤孩子无事已是老天照顾,万不能再出什么事。
发丝被擦至半干,戚如穗望着欲言又止的何镜,温声开口:“想说什么便直说。”
“妻主……你不与我分房睡吗?”
女人梳发的动作一停,见男人贝齿咬着唇,掌心仍护在小腹上,他神情认真,半分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为何分房?”戚如穗开口,“你不想同我睡一屋?”
自来到京中,二人确实未分过房。
“不是。”何镜眉头微拧,似在犹豫怎么解释,“我当年怀怜儿的时候,我们便是分房睡的。”
此话一出,屋内静默几瞬。
当年何镜怀怜儿时,不止是分房,戚如穗打从那日起便未进过朗月阁,从知晓有孕再到生产、月子,何镜皆是孤零零一人宿在朗月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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