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刚被爹爹训完,刚欲开口又生生忍住,只用眼神表达疑惑。
爹爹为何要因此事生气,昨夜娘亲便往爹爹脸上作画了呀。
“因为……”迎着儿子好奇的眸子,戚如穗幽幽开口,目光却放肆看向男人露出的脖颈。
脖颈上自是什么都没有,给他留的东西都在衣衫下遮着呢。
“妻主。”何镜终于出声打断。
“因为你爹爹很喜欢娘亲作的画。”戚如穗的嘴更快一步。
何镜瞬间哽住,筷中刚夹的菜落在桌上,他目光落在戚如穗面上,又急匆匆移开,耳尖开始发烫。
他何时如此说了。
男孩更不明白了,既然爹爹喜欢,又为何要同娘亲生气呢。
戚如穗忍住笑意,为何镜重新夹了菜,“慢些吃,没人同你抢。”
膳后,何镜坐在铜镜前,将妆匣里的胭脂重新整理了遍,见妻主站到自己身后,他神情更为复杂。
“妻主莫要什么都同怜儿说。”何镜抿了抿唇,在镜中与女人对视。
“好。”戚如穗温声应了,指尖搭在男人颈上按了按,声音含笑。
“肯理我了。”
女人笑意盈盈,惹的何镜别开眼,又正色道:“怜儿正是好奇的年岁,妻主说什么他都会当真的。”
“我说的不是真的吗。”戚如穗指腹压在男人喉结那瞬,他颈上浮起鸡皮疙瘩,随着紧张吞咽,喉结又是一滑。
何镜难耐,“妻主……”
昨夜,戚如穗的笔尖从何镜喉结为起,画了一朵瑰艳的山茶花,红丝缠着他脖颈,男人潮红的面上泪眼婆娑。若按戚如穗的话说,那时的何镜真同一只索命的花妖差不多。
若非顾忌着何镜面皮薄,她连喉间痕迹都不愿让他洗去。
戚如穗紧挨着何镜的背,他连躲开的空间都没有。
“难道你不喜欢?”戚如穗指腹一直在他喉间摩挲。
何镜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见他紧张的不断吞咽,戚如穗终于大发慈悲松手,“好了,莫生气了,下次我不同怜儿说了。”
何镜咬唇不语,其实他真未生气,只是心间别扭难以接受。
他出身世族,学的是最矜持的周公之礼,后来戚如穗曾在床笫用过手段,无非也是些细绳道具,疼痛偏多。
这些都与昨夜不一样,虽不疼,却漫长难挨。
戚如穗想了想,认真道:“要不我让你画回来。”
她说罢真拿来昨夜那只细毫,又抬手欲翻妆匣,何镜心间一跳,忙将妻主连手带笔都压在掌下。
何镜压着情绪,看着那笔道:“妻主怎不将它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