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镜走过来道:“妻主与怜儿做什么呢?”
戚如穗牵着怜儿一笑,“这是我与怜儿的秘密。”
“爹爹,这是秘密。”小小的男孩也一脸认真,说罢又与娘亲对视一眼,母子俩眸中皆有笑意。
见儿子小大人的模样,何镜起先失笑,眸底却划过抹不明显的忧虑。
怜儿愈发依赖戚如穗了,他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如今能认下怜儿自是好事,可他也一直害怕,怕戚如穗对怜儿的宠爱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可以再接受戚如穗的冷漠,可怜儿一个孩子,要如何能接受宠爱自己的娘亲会不再喜欢他这件事。
何镜垂眸看向小腹,心间不知在思索什么,直到戚如穗唤他才抬起头。
“怎么了?”戚如穗不知他脑内胡思乱想,见何镜面色不对便担忧开口。
何镜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是夜。
怜儿睡在最里侧,他是初次同娘亲爹爹睡在一起,眸中欣喜显而易见,身子缩在被里也止不住回头看向爹爹与娘亲。
戚如穗笑道:“怜儿不累吗,明日还要赶水路呢,早些休息吧。”
听到明日会坐船,男孩神情更为激动,他虽闭了眼,可眼皮下的眼珠转个不停。
何镜见此笑的宠溺,他一下下拍着怜儿,直到男孩入睡才停下,身后的暖意将他笼罩,女人掌心熟稔摸到他腰身。
何镜身子僵了一瞬,又努力放松。
“京中有位姓林的名医,据说治腰疼的毛病一绝,待到了京城我们便去瞧瞧。”戚如穗一边替何镜揉着腰身,一边在他耳畔轻语。
“好。”何镜小声回应,不知为何,他今日腰身尤其酸痛,比昨日更甚。
不过他很快便能知晓原因了。
夜半时分,何镜被小腹内熟悉的绞痛唤醒。
他来癸水了。
何镜额角尽是冷汗,一手捂着小腹,一手强撑起身子,可忽而意识到什么,面色不由白了几分。
上个月李素的方子确实有用,他月信日子竟准了许多,奈何何镜已习惯癸水推后的算法,随身的包裹内并没有带月事布,而是在马车里。
戚如穗早在何镜疼哼出声时起身,此时见他僵在床上,还以为是痛的支不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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