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何镜揽在怀里,见他死死捂住小腹,鼻尖疼出冷汗的熟悉模样,愣了愣后面容严肃几分。
“你这是……可是来癸水了?”她低声开口。
何镜捂着肚子诧异瞧了戚如穗一眼,虽不知妻主是如何知晓的,可他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他欲忍痛起身,可戚如穗却圈住他腰身不松手,何镜又不敢用力挣扎,生怕将一旁的儿子吵醒。
“妻主放开我,我去拿些东西。”何镜尽力压低声音,语气疲惫难受。
“在哪?我帮你拿。”戚如穗握住何镜的手,不出意外冰冷一片。
何镜紧蹙着眉,微弱夜色里,他疼的唇都失了血色。
她打开何镜的随身包裹,可里面除了几件小衣外,并没有男子那物件,何镜又疼又急,他猛的扯住戚如穗欲翻下一层的手,对她摇摇头。
“妻主,在马车里。”
戚如穗瞥了眼小衣下藏着的药瓶,只当没看见一样替他系上包裹,起身出了房门。
见自己的药没被拿出来,何镜终于松了口气,随即又被小腹抽疼的额角一跳。
那药是他寻小宣要的,伤身损寿,但据说极易受孕。
戚如穗回来时不止拿了那物,还抱了两个暖炉,她担忧何镜疼的受不了,在提出欲陪他一同去茅房时,何镜苍白的面色竟红了一瞬。
他不知戚如穗怎会有这般惊天骇俗的想法,男子癸水本就不应与妻主同房,更谈何让妻主瞧见那幕。
盯着男人仓惶离开的背影,戚如穗目光重新回到何镜的包裹里,目光停顿半响后,终是抬手拿出那药瓶子。
拔开塞子,里面却只有三颗药,戚如穗蹙眉倒出一粒嗅了嗅,药味浓郁,却并不像寻常的补药,还隐隐透着一股诡异香气。
想到何镜方才慌张不欲让她发现的模样,戚如穗缓缓放下瓶子,眸底神情复杂。
李素每次为何镜诊脉的记录都会被送到她这,戚如穗确定李素从未开过这药,所以何镜是背着她不知在偷吃什么药。
戚如穗不动声色将药塞回去,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待何镜回来后,戚如穗动作熟悉的将暖炉塞他脚下,又将人圈在怀里,动作轻柔的替他揉着小腹。
二人动作轻手轻脚,说话也压低声音耳语,生怕惹醒怜儿。
“难受的话先休息两日,过后再启程也可以。”
何镜摇摇头,“妻主不是说已经租好船了,不必因我耽误,我身子无事。”
“船多租几日也无妨,你身子最重要。”
何镜呼吸顿了顿,却并未同意。
见何镜执拗,戚如穗也未再劝,可她到底不放心,晨起去了药铺一趟,回来后先给何镜喂了碗药。
“说是能缓解疼痛,你先喝上一贴试试。”
何镜方咽下汤药,嘴里又被塞了块蜜饯,苦涩药汁与蜜饯的甜意混着一处,又被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