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舒一觉睡到中午,浑身酸痛胀痛,使不上太大力,倒在暖呼呼的被子里,露出半张脸,头发突然被揉了一把,听到男人笑说:“中午了,先起来吃饭。”
“困。”春舒睁不开眼,“很困。”
随即没再听到声响,在她又要熟睡,忽然被连带被子抱起,吓得她从被子里挣出手,紧紧搂住梁嘉词:“去哪?”
刚从梦中惊醒,记忆还没对接上。
梁嘉词先把她放到沙发,车开被子后,把她抱到洗漱间,放在空旷的台子上,递过牙刷,笑着哄她:“乖,吃完继续睡。”
终于醒了的春舒脸慢慢变红,不敢正眼看他,接过牙刷沉默刷牙。梁嘉词出去备午餐,掐准时间回来给她拧毛巾,过程一直盯着她看。
“别看了。”春舒不自在说。
梁嘉词故意把脸凑到她面前,不正经说:“看我女朋友怎么?不让啊?”
春舒瞪他,几秒后被捏住下巴,他凑上来亲了又亲:“好了,不欺负我家宝贝儿了。”
吃完午餐,春舒坐在沙发上看书,不知不觉睡过去,等到再醒来,下午的日光透过百叶窗,光晕温柔倾洒,朦胧的日光里有尘埃粒子浮动。
脖子后落下一记湿热的吻,她回身。
“醒了?”梁嘉词把她往怀里摁,完全笼罩住。
春舒躲了一下,“别留痕。”
胸口的吻痕和腰腿的指痕让她不知怎么办是好,幸好最近天冷了,穿得严实些不会被发现。
梁嘉词把她抱到身上,摸了摸脑袋:“陪我再睡会儿。”
春舒侧头看到茶几上的电脑,估计她睡着后,梁嘉词一直在忙着写毕业论文。
“梁嘉词,毕业后你什么打算?”春舒问他。
梁嘉词闭着眼,声音懒洋洋的:“稚玥有个项目想做,我和白莓和她一起弄。”
春舒惊喜:“你是打算把工作室运行起来?”
“嗯。”梁嘉词说,“稚玥和白莓都愿意入股,和他们共事挺好的。”
春舒笑:“那你的电影梦不远了。”
梁嘉词:“怎么比我还开心?”
春舒想要坐起来,但是他手一直扣着她的腰,只能跨坐着:“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当然为你开心啊。”
春舒还在找舒适的坐姿,腰间大手的力度忽然紧了,随后明白怎么回事,慌忙要站起来,倒是便宜了他,顺势和她换了个位置。
严严实实堵在沙发里。
“起来啊……”春舒挣扎。
梁嘉词伏低,笑说:“谁让你乱动。”
春舒:“我是在找位置坐好。”
“这样啊?”梁嘉词轻佻地摩挲她的下颚,“我帮你找位置坐、坐?”
最后两个字的尾音被他拖得格外长。
春舒第一次知道‘坐’能有这么多花样。
……
从百叶窗间隙透来的光已经
从日光变成了月光。
春舒身上黏糊糊的,她看着梁嘉词穿着家居长裤光着上身蹲在地下处理混乱的地板,家居服湿答答地堆在垃圾桶旁,地面晕出一层深色的水渍,在他要拿去卫生间前阻止,磕巴说:“丢了……”